淑妃拉过他的双手,满是担忧道“皇上因何事,这么夜深了还喊你进宫啊”
容舍扶着她,慢慢的往她的寝殿里走,将在御书房中的事情尽数说给了她听。
“母妃。”寝殿里只有淑妃身边的宫人,但此刻屋中也只有他们二人,他压低声音道“我绝不能留在京里坐以待毙,我得回缙州”
“都怪母妃,不能帮你什么。”淑妃怅然一叹,这些年她一直不挣也不抢,不想临了,儿子遇了事也帮不到他。
“若我走了,母妃只怕”
“你不用担心我。”淑妃拍着他的肩头,眼神坚毅“母妃可以在皇上面前斡旋,再不济,也就是失宠罢了,这么多年,母妃一直都是过得好好的。”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母妃都在你身后支持你”她面上是温柔的笑意,可眼底的坚强又让人震撼,她一直都是个外柔内刚之人。
容舍抿直薄唇,眼神也愈发的坚定肃然。
回缙州自然也不是那么轻轻松松说回就能回的,且他还发现,留宿的驿馆周边,似乎有不少监视他们动向的人。
容舍再一次从宫里回来后,直接钻进了屋中,跟谋士谈了半宿的话。
翌日,一张小纸条悄悄由人递进了定国公府中,递到了傅鸣蘅手上。
彼时傅鸣蘅好好展开看完,便听到四里来报那明宜公主又来了,点名要傅鸣蘅去接待她。
瞬时眉头皱紧,眼底浮现起了不耐烦。
四里无奈叹道“这公主时不时的来,一坐就是一天半天的,这不是耽误公子看书嘛”
傅鸣蘅将手中纸条丢进了火盆中,熟练的拿了一本没看完的书起身“走吧。”
走出临流院,傅鸣蘅停下步子,抬眸朝着岔路另一边坐落的院子遥遥看去,隔着隐隐约约的树影,只见那里大门紧闭。
一到冬日,池知秋便发懒不想动,但之前她跑到他的书房同他一起,两个人缩在书房,一同看看书写写字,碰到观点相左的事情便辩上几句,一天也虽缓慢却也过得有趣。
但这个冬日来,却是见她少见来,不知上懒得动弹,还是不想见他。
驻足了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藏下眼底黯然,往待客的花厅走去。
待他走后,院门被人突然从内打开,池知秋插着腰气呼呼地走了出来,看着那方已经看不见的人影,气道“这公主怎么回事成天的来不知道阿蘅在准备春闱啊她简直是在打搅他复习”
四里跟芹心哆哆嗦嗦围了上来给她顺气“姑娘别气别气公子也是迫不得已的,不过公子聪慧,他心中肯定有数”
“我看他乐意的很”
池知秋说完,撸袖就想往前冲,被二人一起拉了回来。
“别别别姑娘那可是公主,咱们惹不得啊,惹不得啊”
花厅中明宜公主一如既往坐在首座上,傅鸣蘅跟她见了礼,随后便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翻开手中书本,静静捧读起来。
明宜公主也不恼他的无视,撑着脸看了他认真读书的侧颜许久,不觉有些投入,越看越是欢喜,其后幽幽叹道“本宫几乎每日前来,每天在这儿盯着你看看了那么久,也不见你有什么情绪,你倒是比那五大皆空的和尚还淡定,可本宫见你,也不是要出家的样子啊”
傅鸣蘅终于放下了书,转头看她“公主为何对在下生起兴趣,想要我做你的驸马”
明宜自然不会说出什么喜欢的话来,或是心中没有,或是因为公主的骄傲让她开不了口,她下颌微抬道“你的容貌很好看”
傅鸣蘅从不觉得一个男子生得好看有多好,但他想起了另一个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