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怪我贺喜来迟才是呢”她笑盈盈道“以后怕是要称你一声官老爷了。”
傅母缝补着衣衫,闻言摇头笑道“茗筠姑娘就不要打趣我这傻儿子了,他这性子,哪担得起官老爷的称呼。”
这几年她与傅鸣蘅也来过傅家好几回,与傅家父母早已混熟了,池知秋直接问道“不知可有吏部的任命下来”
“哪能那么快。”傅温枢道“按着顺次来,都是先紧着前面的,就算有,应当也是外派,不大会留在京中。”
池知秋怅然叹了一声“你也要走了啊”
曾经身边的好友一个个离去,原来长大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傅温枢神色亦有些黯然,他摸了摸头,却问道“不知鸣蘅是如何情况按照惯例,他应该是要进翰林院的。”
池知秋面色微滞,微微咬着唇肉,摇头道“不知,我与他会面不上,不知他近日在做什么。”
思索了会儿,傅温枢道“我有一件事,不知茗筠可知晓”
“何事”
“琼林宴的时候,明宜公主亦曾出现,皇上有意想在琼林宴上为公主挑选夫婿,而公主挑中了鸣蘅。”他是新科进士,自然与傅鸣蘅同去了琼林宴,庆元帝喊来明宜公主,公主坐在屏风后,众人不得见,本不知是什么事,后来才听近座的进士提及,这才知晓,至于庆元帝后面是个什么反应,却没说了。
“哦,是吗”池知秋有些闷闷。
傅温枢也不欲多说,因为没有盖棺定论的事,提出来只会多很多人不好,不过他还是道“皇上应当不会同意的。”
因为他是义勇侯的独孙。傅温枢早已知晓傅鸣蘅的身份。
从别池知秋离去,傅母拿着烂菜叶撒在地面上喂鸡,忽而叹了一声,道“茗筠姑娘是个好的,可惜了,她婚约早定,又与咱们同姓”
傅温枢一愣,而后才明白她在说什么,旋即皱紧了眉头道“娘,我对茗筠并无他意。”
“娘不就是这么一说嘛”
傅温枢叹息道“可我总觉得,她若嫁进聂府,会过得不好。”
从傅家出来后,池知秋一直锁着眉头,芹心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见她面色凝重的样子,小心问道“姑娘,不希望公子尚公主吗”
池知秋虽心里有这闷,但她并没有在想这个,她在思考自己与傅鸣蘅的关系。
毫无意义,二人心意相通的时候,欢喜如浪潮铺天盖地而来,甜滋滋的味道溢满心房,世上再没有比这还要欢喜的事。
但高兴之后仍是要面对现实,她有婚约,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傅鸣蘅的“姐姐”,二人的关系就像黑夜里的影子,见不得光,所以她说在春闱之前,仍和他保持原状,但心态转变后,总是有几分喜不自胜,情难自抑。
这些时日傅鸣蘅的努力他看在眼中,会试殿试,一举夺得状元,而这几日他的忙碌,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不想再坐以待毙,像当年那样莽莽撞撞的逃跑后只是面对被人轻而易举抓回去的现实,不管她以后会和傅鸣蘅是什么样,会不会在一起,至少她现在,想顺应自己的心。
不管他在做什么,至少她该做些什么。
脚步停下,她并没有回定国公府,而是转弯去了自己的铺子。
铺子里伙计只知道这间铺子的老板有两个,一个是她,一个是傅鸣蘅,其余二人的身份并不知晓,杨师傅是个社交范围很广的人,让芹心等候在门外,她拿出银钱,低声交代了杨师傅一些事。
出来后,不等芹心发问,她又吩咐她道“芹心,帮我去邀一下聂公子。”
两日后,聂桑文在她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