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衙中事物忙, 我与大人还携了那么多衙役出去了, 县衙中人员空缺,万一碰上什么事,方主簿留在县衙里也好解决问题不是”
“是我大意了。”傅鸣蘅尴尬一笑,似有些呆愣的模样“咱们为官之人,都是为百姓做事,这县衙空了确实是大大的不该。”
方有杨喊了他一声“傅大人。”
“主簿可有什么事情要问大人”赵眭找他看来。
方有杨目光挣扎, 嘴角朝下撇, 拳头攥紧后又松开, 终还是止了声“无事, 只是那处山路难行,先前又发生过山体坍塌之祸,想叮嘱大人小心一些。”
赵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与主簿共事这么多年,主簿还不知道我我本就是朔阳之人,对这里熟得很,放心, 我会好好保护大人的。”
“那劳烦县丞了。”
见傅鸣蘅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方有杨心下叹息一声,终觉有心无力。
是夜,夜深人静,盛夏的时节里,躲藏在草石处的蛐蛐在不知疲倦的放声高歌,听得人心烦意乱,凉风吹不散白日间积攒的热意,乌云在夜空中浮动,皎洁的月光便从云层中泄洒出来。
池知秋睡在床上,很是不安,
不只是因为纱帐掩盖因而生得闷热,还是因为内心的烦躁。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呼吸因为心情不顺而变得粗重。
“睡不着吗”
睡在脚踏之下的少年突然出声,他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听着已好似成年男子的声音了。
池知秋抓了抓着搭在肚皮上的被褥,而后抬脚将其踢至角落,抬手,掀开了隔绝内外视线的纱帐。
纤纤玉手,素白皓腕就这样于夜色朦胧之中现出痕迹来,洁白的月色透过菱格窗洒进屋内,却不及她腕子上的一分白,更多的美景却是掩藏于帐后,让人心生窥视,忍不住想想要闯入秘境。
“阿蘅,吵醒你了”
池知秋不安地从纱帐中探出头来,只见傅鸣蘅穿着一身纯白的中衣,他身上并未盖薄被,轻薄的中衣贴着身,修长的身体就这样被勾勒出来。
他一手枕与脑后,高高的翘着二郎腿,转头看向她时眼里带着戏谑之色“知知,要不要我睡上去陪你”
夜色之下他不复与白日里的淡漠清冷,全然变成了一个调戏姑娘的流氓,池知秋瞪了他一眼,随手将自己的枕头丢了过去。
“睡你的吧”
傅鸣蘅接住,大大方方将其揽进了怀中,还埋头嗅了嗅“知知在身边,我自然是睡不着的。”
这还是之前那个因为自己对她的觊觎心思被发现后惶惶不安可怜巴巴的傅鸣蘅吗实在是越来越骚包了。
“你明日真的要跟赵县丞一起去找那个铁矿”她担忧道“可那个铁矿是他私自经营的,怎么敢让你发现万一他又像对付卢知县一样对付你,阿蘅”
傅鸣蘅半撑起身体,侧身看她“知知在担心我吗放心,我会武功。”
“你会武功又怎么样赵眭还带了那么多衙役,说不定都是他的人,更何况,他要是打算用炸药炸死你,你怎么可能躲得掉”
池知秋一脸的不安,没注意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说了饶是我也躲不掉,你去又有什么用”
“我”池知秋气结,气恼的扯了扯纱帐,下一瞬,整个人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