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年轻时也曾征战过,开疆拓土,守卫大俞百姓, 大俞连连战乱灾害, 直至近几年, 才稍微好一些,庆元帝虽算不上的个明君, 但也不算昏庸, 有生之年也想做好这个皇帝, 于青史上留下一笔,为后世称赞,虽曾经也做过一些昏庸之事,但现在听闻黔州地震之灾,自然是十分上心的。
是而早朝之上,他提起了赈灾之事。
钦天监根据奏折上所报情况, 大致推测此次地动比先前黔州境内发生过的更为严重, 黔州刚结束战乱没几年, 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 现在又发生地动之事,急需朝廷赈灾。
文武群臣在为该拨多少赈灾款而开始了争辩,户部尚书在心里噼里啪啦敲着算盘,任谁提一嘴赈灾款都是没好气道没钱,这么大个国,这里要用钱那里要用钱, 国库每年收上来那么点银子,还没放暖就又要流出去,户部尚书精打细算才使得大俞家底又攒下来那么点,现在又要掏出去,心痛的很。
最后还是庆元帝沉着脸压了他,户部尚书才又算了笔账,大致给了个范围。
“三百万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有人提了一嘴“当年南方水患都用了五百万两呢”
户部尚书眼睛一瞪“要不是赈灾不利,何至于花这么多”
言罢,众人觑向站在首位的太子,又小心者又内心鄙夷者,户部尚书丝毫不惧,自己这个庆元帝的管家给他做得是矜矜业业,无论之后是谁登上宝座,他这个位置都无可动摇,自然无所畏惧。
庆元帝拍了板“先拨两百万两下去,再拨一万顶帐篷与五百车马粮食,黔州地动之事耽搁不得。”
众人称是,随后又在为该派谁去而争论起来。
这两年太子脾性倒是改了许多,不再如往前那般张扬了。当年南方水灾赈灾失利,最后因聂老太爷血撒金銮殿而使得庆元帝没能废太子,太子颓废了一阵,随后变得小心翼翼矜矜业业起来,见着三皇子挑衅,也是一直忍让,这几年倒是办了几件实实在在的好事,稍稍赢回了庆元帝和一些维护正统的臣子的心。
是而此次若办好黔州赈灾之事,便是大功一件,更何况那里还有自己安排去的傅鸣蘅的铁矿一事。太子实则已经是生起了鱼死网破的心思,他虽然还坐在太子之位上,但这个位置坐的岌岌可危,三皇子觊觎,庆元帝也随时会生起将他推下来的心思,皇后不得圣宠,自己身边跟着的臣子也被三皇子打压的无多少坐于重要之位上的人了,铁矿能造兵器,他有一队私兵,再有几个维护他的将军,真被逼到了绝境的时候,就是自己发动的时候了,拼着鱼死网破也要求一境生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太子开了口,推出来一个他这方的官员。
然他刚歇了声,三皇子便站了出来,“父皇,当年与越人的战事方歇,当时是儿臣着人去了黔州那边做战后善后之事,儿臣以为黔州情况莫过儿臣熟悉,救灾之事丝毫不敢耽误,由熟悉黔州情况的人过去当更为妥当,太子一番拳拳爱民之心,相信交由儿臣去赈灾,太子也是能理解的,太子,你说是吗”他噙着笑,转头看向太子。
先前太子安排傅鸣蘅去往朔阳做知县,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傅鸣蘅是定国公接班人的事情,已经是许多人都明了了,将这么重要的一个助力放出去,定然是有什么安排,可叹黔州知州油盐不进,当年自己在黔州主持战后重振一时跟他打过交道,不仅未能拉拢,反而将面皮撕破,回了朝又忙于朝堂之事,使得他乏身去探查,现下可是个好时机
“老三现在身上担了这么多担子,怎好又让你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