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随行的人听到他说话时,竟有种想称点头应是的冲动。
转回念一想不对,正欲发怒,便又听见他道“我要见傅平。”
那人愤愤,策马离去“等着”
池知秋不知他要作何,她只裹紧着被子,阖眸养神,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感觉马车的速度慢了许多,耳边响起交谈声,但她撑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傅平策马跟在马车旁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车窗,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如平常的没有表情,连那双锐眸都聚着化不开的寒冰。
“何事”
傅鸣蘅掀开车帘,露出一张有些发白的小脸,他咳了几声,才道“我感觉身体不适,傅平大人能否找个客栈让我休息两天再上路”
“昨日大夫已给你看过,你并无大碍。”他语气冷淡地陈述事实,言罢便要策马离开。
傅鸣蘅握紧了拳,他的这点心思在傅平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他牙关紧咬,探身一把拉住了傅平的衣摆。
“我傅家只剩我跟我阿姐两人,我跟她相依为命,我们既然被你带去京城,那你背后之人肯定是要我们平安到达,要是我阿姐路上出了问题,那我也不会好好的跟你们去京城”
他看出了这些人意只在他,想要让池知秋活下来,便只能拿自己威胁他们。
“我们已经被你们抓住了,这一路自然会老老实实地。”
傅平手拉着缰绳,冷肃的面容终于有了松动,眸中生起几分意味与探究来。
先是威胁又予以软化,一计不成又立马生二计,小童虽稚嫩,却也懂些手段。傅平并非被他威胁到,而后对他这稚嫩的手段生起了兴趣。
看来义勇侯的嫡孙在这几年的流放中并未变成碌碌庸人,他应该能符合国公的期望。
他招来人吩咐,让前行的速度慢了下来,到了傍晚,一行人赶到了一个小镇上,在那里停留下来。
池知秋迷迷糊糊又被人灌下了许多药,那药太苦,她下意识便想躲,清稚的少年声落在耳边,带着十分僵硬的安哄“要喝药,喝了药,病才能好。”
是了,她生病了,她在想要是自己就这样病死了,是不是就能回现代了可求生的本能让她不自觉跟着顺着那声音将药喝下。
再醒来时,睁眼看见的便是头顶的房梁,昏黄的烛光不停摇晃,屋内影影绰绰,她茫然转头看向四周,发现傅鸣蘅正静默地坐在屋中的桌旁。
他听见动静转头看来,见池知秋醒了,面上一喜“你醒了。”
池知秋哑着声音道“水”口腔里满是苦味,难受得很。
傅鸣蘅忙倒了水递到她唇边,第二次他有了经验,也没有水漏到池知秋衣服上。
“这是哪儿啊”
“客栈。”傅鸣蘅已经敛下了脸上的喜意“等你病好了,他们才会继续上路。”
“他们”肯救我池知秋疑惑看向他。
傅鸣蘅似是知道她想问什么,接道“我跟他们说你是我阿姐,你不好我便不肯跟他们走,他们才肯救你。”
那她这是莫名其妙变成了男主的姐姐
池知秋睡过一觉,精神好了许多,她慢悠悠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皮仍是虚弱低垂着。
“那我,也要跟你们一起上京了”
小说中男主是一个人被带回了京城,在国公府经历不少苦难,最终凭借自身实力获得定国公赏识,倾心培养,现在多了一个她
多了一个没死的“姐姐”,这是什么样的阴差阳错。
“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