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药罐子独孙,国公府最有资格承爵的继承人,傅旭康。
老厉低声道“晨起时仍是露寒风重,公子受不得凉,还请早些回院歇息吧,莫要受了寒,国公爷要是知晓,当会心疼的。”
傅旭康似听到笑话般呵呵笑出了声,抬手拢了拢袖,温声道“厉管事说得对。”
言罢抬步便走,在与傅鸣蘅擦肩而过时,他却又停了下来,弯下身与他道“小东西,去吧,夫子在里头等着你呢,你还有两个伙伴,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孤单了。”
他语气凉飕飕软绵绵,透着阴鸷,傅鸣蘅只感觉颈间一寒,向有条冷蛇爬了上来。
他走之后,傅鸣蘅才松了拳,下颌线绷紧,隐忍着情绪。
“敢问管事,不知哪位公子是什么人,我怕以后又冲撞了他。”
老厉却道“与你无关之事不必知晓。”而后领着他拐了个弯,进了小花厅。
傅鸣蘅迎面一看,花厅内正恭恭谨谨站了两人,正是那日在池塘旁遇见并起了冲突的傅华荣与傅温枢。
他们二人听见动静,回头看来,傅华荣一见是他,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傅鸣蘅抬眸,又看见了花厅高座上坐着的一位身着灰青深衣的中年男人,男人浓眉大眼,面生长须,一双眸晶亮万分,仿佛带有穿透人心的魔力,他身形微瘦,却又不同于方才之人的体虚无力,深衣穿在他身上,却有仙风道骨之感。
“宗先生,人已带来。”老厉向他恭谨行礼而后侧头,示意傅鸣蘅上前。
傅鸣蘅见宗先生一直盯着自己瞧,心下竟有些紧张,他按下情绪,上前去同样行了一礼“傅鸣蘅见过宗先生。”
宗先生闻言哈哈笑了笑“是个机灵的。”
他拍了拍腿,拿起旁侧小几上的茶饮了一口“你旁边二人,高的是傅华荣,稍矮些的是傅温枢,行了,既见过了那便回去吧,从明日起你们就来这院子同我上课吧”
身旁二人一同应是,傅鸣蘅愣了,看向宗先生的目光有些呆滞,他却挑眉道“怎么不肯”
傅鸣蘅忙低下头来,压下疑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