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是不想浪费好友一番心意。
见林容兴吃下桔子,化千道悬着的心放了一点点,又剥了一瓣递过去,林容兴接了林忠一走进卧房就看到这样一幕,心头顿时一阵鄙夷,两个男人这副做派,真是有辱斯文。走到床前三步远的位置,林忠向林容兴和化千道行礼,“少爷,化先生,小的回来了”。
“阿忠,辛苦你了。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吗”林容兴打起精神问道。
“是,少爷。小的打听到二月红的夫人已经痊愈,还听说二月红下令要好好过个年,所以这些日子里红府很热闹,不少铺子的掌柜争着往红府送年货。”
听了林忠的话,林容兴沉默了,化千道担忧地看着他,林忠垂手侍立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林容兴开口了,声音有些哑,“过年好好过个年是啊,要过年了。二月红怎么就那么好命做下了伤天害理的事还能好好过年我却这个样咳咳不公咳咳咳”话到中途林容兴一阵气急咳嗽不已,化千道丢掉手里的桔子靠上前替林容兴拍背并宽慰道“阿兴,放宽心,你现在不能多思多虑。报仇的事不急于一时,要紧的是先养好身子,要做什么我都帮你,咱们慢慢谋划,总能做到的”。
林容兴反手抓住化千道的手腕,十分用力,手指几乎掐进后者的皮肤里。化千道满心担忧也不觉得疼痛,一径帮林容兴顺气好让他平静下来。化千道的宽慰林容兴充耳不闻,满心不忿的他强忍着喉咙里的痒意,睁大眼睛对化千道说“阿远,我恨,好恨。我总是梦见曼玲和月儿,我听见月儿问我她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二月红不肯接纳她还扒了她的坟月儿她她只想留在为什么二月红那个丫头”还没说完林容兴因情绪激动而昏昏厥,化千道大惊,立即帮林容兴躺下并拿出随身带的金针替他扎针。过了约两刻钟,林容兴的呼吸变得平缓,化千道舒了口气收起金针,替林容兴盖好被子,起身朝林忠招了招手便向外走。林忠瞥一眼躺着的林容兴,扯了扯嘴角,跟在化千道身后去堂屋。
化千道坐在桌旁,倒了杯茶却没喝,林忠走到化千道右手边站定,化千道不说话慢慢转着手里的杯子,林忠也不出声。杯子里的茶渐渐凉了,化千道放下茶杯开口了“林忠,刚才阿兴的状况你都看到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打算明天去找张启山,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拿到麒麟竭和蓝蛇胆”。
“化先生,张启山和二月红同属上三门,私交甚好,您想通过张启山求药只怕”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我化千道也不是无名之辈,虽说上一次是我失礼了,但我想张启山能坐上布防官的位子说明不是目光短浅之人,必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拒我于门外。”
“化先生说的是,小的想差了。”
“好了,那就这样决定了。林忠,你好好照顾阿兴,我先走了。”化千道说完便起身向外走。
“是,化先生慢走,小的一定照顾好少爷。”林忠朗声应道。
站在门口目送化千道举着灯笼消失在夜色里,林忠脸上似笑非笑,心想不管化千道你怎么折腾,林容兴最多还有十天,等家主派的人到了就是林容兴的死期,也是丫头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