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弯进走廊,秋葵正坐在小马扎上做针线,听见脚步声扭头看见二月红走过来,立即放下针线起身行礼。二月红点点头从秋葵身前走过,一进屋就看见丫头坐在圈椅里似乎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绣棚,二月红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放缓脚步走到丫头身边,仔细看了丫头的气色,又抬手试了额头温度,确定只是睡着了才松口气。
二月红拿起丫头手里的绣棚看了,虽未完工但能看出是件婴儿肚兜,上面绣了个喜眉笑眼的大胖娃娃。看着肚兜二月红笑了笑,把绣棚放在桌上,接着弯腰将丫头抱起进内间放在床上。为了让丫头睡得舒服些二月红解开了丫头颈间盘扣,顺手把玉佩拿出来想看看是否有变化,玉佩一拿出来二月红倒吸口气,原本纯白的玉佩已然发乌,上面还多出一条细细的裂痕,想到上次若九说过的话,二月红心一沉,放下玉佩快步走到屋外命秋葵快去告知林叔派人去布防官府请若九过来。听了二月红的吩咐,秋葵撒腿就往前院跑,二月红回到屋里守着丫头寸步不离。
若九见到满头大汗的红府下人就知道丫头那里有事,张启山在军营,若九就和张叔交待一声而后去红府。
丫头睡得沉,若九瞥一眼已经被拿下来放到一旁的玉佩,坐在床沿替丫头诊脉,同上次一样,脉动有力,腹中胎儿也无恙。若九皱起眉,低头想了片刻,拿起玉佩起身走到外间桌旁坐下,二月红跟着出来坐在若九对面,轻声问道“若九小姐,如何”
“二爷稍等,我要仔细检查一下这块玉佩。”
“好”
若九用神识扫一遍玉佩,发现内里已成蛛网,表面因为刻有平安符还能维持完整,可裂缝出现说明也维持不了太长时间了。看来这次对方是想“温水煮青蛙”一点点来,可没有媒介又是怎么办到的若九一时想不明白,下意识地抬眼打量四周,忽然心里一动放出神识检查整间屋子,发现丫头的梳妆台上不断冒出黑气和血气,那缕缕黑气和血气混在一起飘往丫头所在的位置,准确地说在丫头腹部上方盘旋环绕。“看到”这一幕若九沉下脸,起身走向内间,二月红见了立即起身跟上。
梳妆台上并排放着三个形状不一不到四寸高的玻璃瓶,若九认出其中一个是丫头向自己介绍的香水,至于另外两个,按照丫头的习惯来说八成也是香水。这些香水瓶小巧玲珑造型别致,若是别的太太小姐见到了趋之若鹜,可在若九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那些黑气和血气源源不断从香水瓶的喷嘴里冒出飘向丫头。
若九深吸口气,一把将三个香水瓶抄起握在手里,转身向外走。来到外间,把三个香水瓶放在桌上,若九取出随身带的手帕,将三瓶香水各自喷了些在手帕上,接着把手帕打个结向上抛起并打个响指,手帕在半空中烧着了,散发出难以形容的怪味,若九一闻就知道香水里面加了什么,二月红闻了觉得头昏欲呕,立即后退三步避开。若九不等手帕烧尽便挥手灭了火,手帕落在桌上,若九转身对二月红说“二爷,你看到了,这就是玉佩变色的原因”。
二月红脸色铁青,“若九小姐,这都是些什么脏东西”
“二爷,这三瓶香水是用特殊方法制成的,里面加了尸油和心头血,这两样的来源都和丫头有关,都是来自她的直系亲属。”
“你说什么”二月红一脸震惊地看着若九,后者叹了口气,“二爷,我不知道这些香水是如何制作的,但可以确定是用玄门手段制成,而且尸油里有极大的怨气。先前从丫头的面相来看生父还在世,没错的话其中的心头血就来自丫头的生父,至于尸油,只怕是来自丫头一母同胞的弟妹,而且死前曾备受折磨,所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