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坐的腿翘了起来,内心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到,“如若现在能有一壶酒就好了,一醉解千愁,哪怕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也好过清醒时一直痛着,一直悲愤郁郁来的要好。”
这时蓝阮正好进了殿中,对魏婴道“魏公子,将这药喝了吧。”
魏婴强打起精神来,“好,多谢这位姑娘。”
药放到了嘴边,抿了一口,这伤药又苦又辣,闻起来还有一股恶臭味儿,难喝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他将药碗放在手中,既不忍辜负这姑娘的一番心意,又不忍自己被毒死,左思右想,不知道该如何逃脱这碗恶心的药。
“良药苦口,公子还是全用了吧。”
公子魏公子魏婴很快便抓住了蓝阮话头中的漏洞道“你刚刚说魏公子,将这药喝了你是如何得知我姓魏的”
“啊啊,我是说,公子伤重,不如我喂公子将药喝了”
魏婴干裂的唇角裂开一抹笑,“姑娘说笑了,你我初识,怎可”喂药什么的,终归是孟浪了些。
“那公子就快将药喝了吧,药凉了,恐影响药性。”
魏婴心知躲不过,但是闻着那飘起来的阵阵恶臭,还是想能逃一阵儿算一阵儿。他打量了一番道,“姑娘怎么突然带上了帷帽”
蓝阮压了压帷帽的边缘,担心魏婴发现自己的身份,“我,我相貌粗鄙,恐吓到公子。”
啊相貌粗鄙难道他刚刚是眼花了吗他醒时明明就看到这姑娘明明长得环姿艳逸,娇媚无匹,是有倾国倾城之貌,怎么突然说自己容貌粗鄙
莫非是
算了,自己都这个样子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就随便她如何吧。
这丧气的想法一冒出来,对于手中那碗药也没有那么恐惧,端起碗一口将碗中的药闷了。
这一口药喝进去,果然如魏婴所料一般,恶心到他差点儿一口都呕出来。
蓝阮连忙将桌上的点心捻起一块儿来塞到了魏婴的嘴里。
点心一入口,魏婴停了干呕,吞了点心,这才又感受到一丝清香甘甜的气味。味道很熟悉,他抬起头又从桌上摸了一块儿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着。
“这是,莲子桂花糕”
蓝阮点点头,又想到自己带着帏帽,魏婴大概看不到,便说道“不错,这糕点怎么了吗”
魏婴又拿起一块儿点心放进口中,低头轻笑,眼中浮现出一抹怀念道“你这做法,与我一个朋友倒是十分相似。”
那还是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时候,他拉着蓝阮一起捕了鱼之后的事情。
蓝阮喝过师姐作的莼菜汤,便时常带着吃的来精舍,美其名曰和江姑娘讨教做饭的手艺。
魏婴听着蓝阮话中的意思,无一不是想让江厌离在听学之后,记得连同她一起带回莲花坞,顺便再给她做莲藕排骨汤喝的心思。
魏婴只觉得蓝阮可爱,但是江澄当时倒是没少对着这个蓝三公子翻白眼儿。
按着江澄的话说,“这蓝三公子一个大男人,整天和姑娘家一样专钻厨房里,像什么男子汉。”
想了想又道“不是说这蓝三公子逢乱必出吗这都待在云深不知处个把月了,还不见他出山,我就不相信这外界现在这么太平了,看来外界对于这蓝阮的评价终归是言过其实了。”
江澄还总是端的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江厌离道“阿姐,那蓝阮毕竟是个男的,这都说君子远庖厨,你看看那蓝阮,整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