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陛下”
苏凝绿莞尔,挑眉道“怎么,朕是陛下,你要把你的牌子要回去么”
“想是要不回来的,”徐清染瞧了瞧她,又看了看一侧沉默侍立的谢淮,恍然说,“我就说呢,大家都那样追捧谢郎君,怎么偏他对你额外给些青眼,原来不是因为你生得好看。”
苏凝绿瞧了瞧谢淮,微笑反问“老师不是因为朕好看才亲近朕的呀”
“”
谢淮面对着这个难度堪比“我同你母亲一同掉下水你先救谁”的难题,眼也不眨,笃定地说,“陛下姿容美丽,可臣并非如此肤浅之人。”
徐清染瞧得目瞪口呆。
苏凝绿这才满意,挥手叫徐家兄妹坐了,又殷切地垂询,“徐小大人同徐娘子是有甚么问题么,才特特来宫中见朕”
徐清鸿性子倒同他妹妹有几分相似,见女帝语气平和,便也大着胆子道“臣唯恐难当重任,特来请辞。”
苏凝绿挑了挑眉,反问说,“这话是你说的,还是你父亲说的”
她略听过徐瑞的古板之举,便有此问。
徐清鸿也没忍住,微微笑起来,说,“是臣父亲所言。父亲恐臣年幼,唯恐臣办砸了差事。”他觉得女帝有趣,说话间便一直笑吟吟地瞧着她。
谢淮好像察觉了什么,略略抬眼,瞧了徐清鸿一眼。
年轻的郎君还不知道如何收敛自己的好感,说话间眉飞色舞,净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可臣却觉得,陛下既然将差事托付给臣,便是信重于臣,安敢推辞”
苏凝绿又被他逗笑了,抚掌微笑说,“朕自然不会收回成命,这只是这话可不能叫你父亲听去。”
徐清染瞧瞧这边,瞧瞧那边,忽然用胳膊肘捅了捅兄长,小声道“你笑那么欢做什么,在陛下跟前太失礼了。”
徐清鸿挑了挑眉,反说,“陛下可没有不悦,那算是哪门子的失礼。”
“爹叫我来就是看着你别胡闹你眼珠子都要瞪到陛下身上去了”
“陛下多好看啊,”徐清鸿小声说,“往日上朝不敢看,今天看见了才发觉,怎么,还不许我多看两眼你且看你的谢太傅去吧”
兄妹俩自觉说话隐蔽,殊不知上头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苏凝绿促狭地望了谢淮一眼,见他嘴角紧抿,好似有些不悦,便不再逗他了,只是问了些徐清鸿军中之事,得知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便道“朕欲与徐卿同去,老师自然是要陪着的,徐卿看着,可有什么问题”
徐清鸿兴高采烈地道“臣不是那起子古板之人,陛下愿意亲征,必能大大地鼓舞士气当年先帝头一回带兵亲征,也只是坐镇后方指挥战局,太傅不必担忧陛下的安全,下官必定会好好地护住主上”
谢淮“”
谢淮被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古板”,他向来平心静气,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是没有过,从不动怒,如今心头却突然窜起了不舒服的感觉。
于是谢淮冷冷地看了眉飞色舞的徐清鸿一眼。
徐清染及时地掐了一把亲哥的大腿,直到他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便秘一般的苦笑,才恨声说,“别笑了谢太傅在看着你呢”
上头的苏凝绿瞧着有趣,笑着打圆场,“呃,自然朕是要徐将军照拂着些的,不过呢,朕受惯了太傅照拂,徐将军还是以领兵为要。”
徐清鸿失落地道“唉,臣觉得,能够照顾陛下,是臣的福气,要不”
谢淮突然不轻不重地放了茶杯,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如此动作做来也是赏心悦目,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