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萧渊道“我怕,你会突然不见了。”
顾君辞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担忧,不由笑道“璇玑图我都找不到,还有回家的机会么”
萧渊“心诚则灵嘛,我希望能在你回去之前,和你好好相处。”
顾君辞似笑非笑的望着认真的萧渊,随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哎我说萧二公子,你突然这么多愁善感的,有点奇怪啊。”
萧渊敛了神色,别过脸“才不是,赶紧歇息吧,明日,还有仗要打。”
顾君辞含笑看着萧渊起身走向他的床铺,因着战时,总兵府的房舍紧张,故而这睡觉的地方能挤则挤,谢绥云与许雁卿跟着自己的父亲,这萧渊也就跟顾君辞睡一间屋子了。
两个人的床分别置在两边,萧渊直直的躺在床上,只是偶尔侧首望着另一边的顾君辞,听着屋外雀鸟鸣叫的声音,心口总觉得被异样的情绪多填堵着,密密匝匝的,一直松快不了。
“顾兄。”萧渊轻唤。
回应他的则是顾君辞软软糯糯的闷哼,分明已经睡熟了,可在听见萧渊唤他时,他还能应答。
萧渊不自觉的笑了笑,喃喃道“其实我幼年时,便见过你。”
顾君辞没能听见他的喃喃,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着,萧渊直勾勾的望着他的背影,似发誓般郑重其事道
“即便回不去也别怕,你还有我,我会护你。”
诚如萧渊所言,这戎狄的大元帅撤兵回营后便反应了过来那是设的疑兵计。
所谓临阳王的援兵,不过都是虚张声势,只是因为当时谢绥云那凶悍的一刀,让他们几乎没有回过神来,这才上了当。
等着回过神来时,戎狄的兵马已经休整好了,趁着天色微亮,便再次集结兵马在城下,来势汹汹,势必要在今日破城而入,进军中原了。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气势高涨的士兵鱼贯而出在城下列队,呐喊声中,两位少年手中握着称手的兵器,跨马而出。
戎狄的那位叫阵将军根本不曾将这两位少年放在眼里,眼中尽是轻蔑“怎么,这临阳王手底下是没人了么竟然叫两个人乳臭未干的娃娃出来应战,实在的丢人啊。”
顾君辞跨马上前,盔璎随风飘动着,他横了手中的那把偃月刀,掂了掂以后才道
“用别的将军那是杀鸡用牛刀,浪费。”
那位将军被他激得握紧了手中的铜锤,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娃娃,既然临阳王来了,为何这城头不见临阳王观战,反而还是昨日的那位手下败将。”
顾君辞回首望向城楼,靖边侯与许雁卿此刻正在城头焦急的观望着,顾君辞轻笑
“昨日你们车轮战,靖边侯丝毫不输,你哪来的脸说人家是手下败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顾君辞没有给他再答话的机会,旋即便勒了缰绳,提刀便冲了过去。
岂料这人比昨日那人还差劲,他手里的铜锤还未提起来,顾君辞手中的偃月刀便已经抬起落下,随着一声吼,刀锋砍进脖颈中,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出,那人立时倒地,不再动弹。
见血过后的顾君辞不再是那个笑容明媚的少年郎,他眸中含着血色,手中的偃月刀还在滴着血,勒住缰绳,听着身后士兵助威似得高喊,顾君辞高举了手中的偃月刀,冲着戎狄军阵中喊道
“我乃临阳王麾下十三太保还有谁敢出战”
这是顾君辞跟萧渊商议好的,既然是将疑兵计用到底,那么临阳王前来增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