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坐到了三日月隔着一个过道的左手边,三日月也重新回到了我身边。
喂喂喂,我买四张车票可不是为了你随便捡人上来的。我和三日月座位的侧面双人座也被我给买下来了,因为带着么一把刀,这样一个人上路,不小心在边上人面前暴露什么可就不好了。不过后来三日月的自报属性让我明白我是想多了神明,不管样貌多么惊人一时,凡人也会在转头间将他遗忘,就算他只是八百万神明最末流的付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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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越过走廊牵上了三日月的手,“你边上的是你的伙伴吗初次见面,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但还是要谢谢你们的好意。”只见他的手指一转,一朵有些蔫了的红玫瑰便从他的掌心翻出,三日月因为这小戏法感到惊奇,而他自己显然也被吓到了。
“呃,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送你个什么表达谢意的,但不知怎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有些羞赧地笑了笑,“收下吧,虽然好像快谢了,但我感觉很衬你美丽的脸。”
三日月笑着接下玫瑰,拳头大的花儿在传递的过程中掉下了几片花瓣,娇弱的花瓣顺着三日月白皙的手背滑到了他的身上,破败花瓣的陨落也让那朵花看起来更好了,“谢谢,你的手法真让人惊讶。之前应该会戏法吧”
“我对以前的事情真的是记不得了。”
“那”
“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实在是太抱歉了”乘务再次对我们鞠躬道歉,“请大家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们会尽量不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的”
三日月也没有过多拘泥于之前的对话,对于离自己想要去的北方越来越近,他是打心底里开心的。
“哈哈哈,看来要重新启程啦。”
湿漉漉把三日月的状态看在眼里,“请问三日月先生是很想去盛纲吗感觉很激动啊。”
“嗯算是吧。”三日月半阖双眼,将玫瑰放于鼻子下轻嗅,“很想去北方呢,最近 。”
“好巧。”
“嗯”两轮明月转向湿漉漉现在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你也要去北方”
“冥冥之中,我想我是想去北方的。”他将右手放在胸口,“而且这是去北方的巴士,我想我失忆前落在这里肯定是有理由的。”
理由是来蹭车对自己还真是有自信啊。
这个人,明明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行动上却不显慌张,接受良好的时间也未免太快了。
事件的发生越来越像本格推理靠近了,而把这诡异的相似感推向高潮的,是三日月接下来的一句话。
“哦感觉你好像还有很多意识嘛”大概是为了让之后的六小时无聊的车程里有事情可干,三日月对迷之男的事情兴致满满,“我以前也听说过像你这样的,在脑袋被撞击后事情记不太得了,当常识却一点没忘的情况,一般有什么刺激就能微妙的记起一些事。”
从哪儿听说的啊你将军和下属的饭后闲谈,还是在北政所与关白的八卦中,总不会是在博物馆的玻璃柜前吧那在我印象中可是个神圣的地方直到昨天为止。说实在的,在博物馆里追逐打闹,实在是有违高中特意放假让你们来参观的目的啊,同学们。
三日月又提议“你看看身上还有什么东西,也许能让你想起些什么,当然,除了这朵花。”玫瑰在他的指尖旋转,它枝干上的尖刺已经被贴心的剔除了,残留下来的伤疤控诉般的泛着些枯焦,可惜无人理会,只把三日月的手指衬得更加白净。
迷之男很听话地翻起了自己的口袋。他的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