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一下子靠到了我的肩膀上,没过一会儿,我就感觉到那里湿湿凉凉的,让我一下有些应接不暇。
搞什么啊,这个人。就算在我的催眠下暴露的是自己的本性,那也感性到简直不像个正常的社会人。
“为什么要那样推开我们啊就没有一点点相信我们能够拯救你吗只把自己一个人置身事外,清隆你也太犯规了”
你不才是,在这种情况下用楚楚可怜的表情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犯规了。
我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家伙。于是只能就这样坐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脑勺安慰他。
但我的视线却被一只停在屋檐上的飞鸟所吸引。
年轻人们对于“爱”的所有追求与追忆我全部都不明白,就像我不知道鸟在天空中飞翔的感觉是如何的。如果我是它们中的一员的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无翼鸟”了吧。
如果说当时是“我”先明确抛弃他们的,那把“我”放弃不就好了,何必像现在这般对我如此在意。
我总不会有魅力到让他们为我争风吃醋吧
毕竟我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我自己明白。
我只是个可以为了自由去死的男人,仅此而已。
2
我和他一起坐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落日的余晖染红了人们的脸颊,我催眠的效果渐渐消退。
期间不是没有人注意过我们这边的情况。
毕竟一个应该算得上是记者的人和一个高中生靠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奇怪而且很显眼。
中森警官更是好几次“路过”我们身边,眼神差点穿透我们的身体,把我们打成筛子,才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想问问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对此我只是用食指举在嘴唇前示意他小声。
他睡着了我用口型对中森警官说,顺便再用手安慰似地拍拍辉彦的脑袋。
你们两个这么熟的吗有些惊讶于我和辉彦认识,中森手舞足蹈地向我比划着。
我十分笃定地点点头,所以让他休息一下。
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了。虽然眼神依旧带着狐疑,但中森还顺手扯走了前来看热闹的铃木。
时间回到晚霞糊脸的现在,辉彦的脑袋在我的肩膀上动了动,似乎是感受到了还放在他后脑勺上的,我的手掌的温度,他一下停止了动作。
“辉彦,起来了哦,太阳都要走了。”
“”
“幸村先生”
“叫我辉彦就好。”
从我的肩膀处传来这样闷闷的声音。
我猜他现在一定羞红了脸,不敢面对现实。
“感觉好丢脸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会在高中生边上露出如此丑态。”
“没关系,是我自愿的。”
我的肩膀终于一轻,他猛烈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别着头,不敢用正脸面对我。
不过,不像是夕阳晕染的,连耳朵尖都赤红的颜色,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不是唉,身为成年人这样是不行的。抱歉了清隆,让你听了我这么多废话。”
“都说了没关系了。长得像,还有一样的名字就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了。我们来交换号码吧。”
“嗯,好的,清隆的手机有红外线的吧”
“有吧应该。”
将两只手机叠在一起,我们的号码便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