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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5/6)
溪握紧了手里的长弓,心中无限吐槽厌恶的同时,也清楚一场血流成河的恶战又是在所难免。
    那身后的五千骑兵如今已是无暇顾及,对付这坡上的骑兵才是重中之重。
    当下高坡上两万匈奴骑兵一涌而下,与这一万七千多的将士们混战在了一起。
    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四五个囊袋里的箭矢都已经被他用尽,直直拉的他手臂发酸。
    木兰离他不远不近,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她的长、枪不知穿刺了多少下,虎口也震的发疼,只是眼下的场景竟让她忘却了疼痛。
    箭矢用尽,当下拔起插在地上的一柄染血,一切都不容他多想,敌人像潮水一般涌来,又像保龄球那样被他击落。
    冷兵器战争与热武器战争截然不同,没有子弹一击爆头的迅捷,没有炮火轰炸的瞬间即逝。
    战士往往身中数箭仍在奋勇杀敌,当鲜血流尽时方才倒下。
    战斗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傍晚才堪堪结束,匈奴终是撤退了。
    此番战斗,折损了近两千人马。
    落日余晖在天地之间添上一层金边,黑鸦迭起给这萧索的戈壁凭添七分阴森凄然,就这样无声亦无息的侵染着所有人的视线。
    大概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与此同时百里溪生擒了一名匈奴将领。
    他射中了他的双手与左膝盖,使他丧失了行走的能力。
    可当木兰带人将其绑获的时候,才发现正是之前私自率兵投降的强弩将军樊廷。
    百里溪也没有想到竟会是他,当日他私自投降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众将士竟是欢呼了起来,仿佛那股憋在心里的气愤仿佛今日才彻底出了。
    樊廷身上所中的三箭皆被处理,双手被反绑在身上,身上浴着血水,好似一股无形的煞气袅袅而升。
    “强弩将军,当日叛逃之时,可曾想过有今天”
    樊廷眸光被鲜血溅的浑浊,只叹着声“今日今时,是杀是剐,皆悉听尊便。”
    百里溪当下派人押着他去见王仲平,就算将士如何气愤如何想要杀了他,总是要将他交给将军,让他来做决定。
    王仲平正在一旁休整,当下见百里溪带人走了过来,便也起了身,随即视线也瞥见了身后被绑起来的樊廷。
    “樊将军,别来无恙”王仲平周身的气息比之方才严肃不少。
    “今日落了你的手里,是我的命,你还是快些杀了我吧。”
    “昔日同僚,何至于此”
    樊廷沉默了,不在言语,他知道自己选错了路,私自带人叛军投降,与匈奴为伍,知道其罪当诛。
    见王仲平从一旁拿起了,当下几乎是认了命一般的闭了眼。
    只是等了许久,樊廷也没有见到屠刀落下,当下抬头时,才见他只是坐在一旁一边擦着兵器一边与百里溪聊天。
    “小舅,为什么不杀了他”百里溪有些疑惑,他看的出来他舅舅也极为想杀他,那对着樊廷的怒火他都感觉到了。
    王仲平放下了兵器,从一旁拿了一个小酒壶,喝了一口。
    “溪儿,你不涉朝堂,有所不知。当今圣上从太后手里夺权以后,性格变得极为多疑。你若是杀了他任命的将军,他虽不会责怪你,却会怀疑你,樊廷有罪,可还是要将其交于圣上亲自处罚为好。”
    这样多疑的皇帝才会信任你。
    说罢,他便将这酒壶递给了百里溪。
    酒水微浊,酒精浓度好似只比啤酒高上一些,百里溪喝了一口酒壶里的酒水,心中不由得微叹,即是叹这酒不醉人,也是叹这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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