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不如现管,说话不管用的次数多了,夫人心里难免没有疙瘩”
乐梅这才恍然大悟,点头深以为然。
武善又补充道“何况,还有一点世子爷还毕竟是继子,我敬她她是我婆母,但底下人难免要恶意揣测了若是我不敬她,她老人家也不过是独咽黄连、有口难言所以除了婆媳,还有母子一这层,我就更得小心谨慎了。我又无有妯娌,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母亲她若是想得透这些,自然是最好,若是一时想不透真要把事情交给我,我也自当苦心推脱才好啊。”
话都说到了,留下乐梅独自揣摩消化,武善来到了桌前,对墨梅吩咐道“你把这一列,一页加出一个数儿来,用炭笔替我记在这儿;这一列,你一个月加出一个数儿来,一会儿拿给我对;这一列,你抽几笔跟府里的账本子对一对,再把几个庄子上,别人盈他亏,别人亏他盈之类相互矛盾的圈出来,留着一会儿我再看。”
墨梅答应了一声,当即就搬了个绣凳,坐下打起算盘珠子来,武善拍了拍她道“你这么坐着不脖子酸么,去坐我的座儿吧,我不在这儿了。”
说着转身出屋,吩咐着众人取来去年备下鲜笋磨成的粉来,另有冰糖银耳金雀花,洗手挽袖子,替张大世子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