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呢”徐玉郎问道。
“我安排人给它洗澡呢,顺道把那个络子摘下来。”
季凤青说完看了眼门外, 一个侍卫正立在那里。
“有事”
“回季大人。”那个侍卫说完看了眼徐玉郎,她还是一身女装, “徐大人, 刚才伏击您二位的人都死了。”
“怎么死的”徐玉郎问道。
“咬了后槽牙的毒药。”
“尸首呢”她又问道。
“在院子里。”
侍卫说完抹了一把冷汗。他们是皇帝的贴身侍卫, 徐玉郎的身世也略知一二。刚才进门的明明是个温柔娇弱的女娇娘, 怎么衣裳就换了个颜色, 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徐玉郎看向季凤青,说“走,去院子里看看。”
侍卫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徐少卿, 院子里的都是死人。”
“我知道啊”徐玉郎好奇地看着他,“新来的吧, 大理寺,看的死人可比活人多。”
季凤青胳膊上的伤虽然流血流的多, 但是都是擦伤, 并无大恙。他给徐玉郎披上大氅, 牵着她的手就走了出去。动作流畅自然,看傻了屋里的一众人。
冬日的汴梁特别冷,徐玉郎出来就拢紧了身上的衣服。侧面屋子传来狗叫声,看来,这狗可能不太愿意洗澡。
她蹲下身, 仔细地在这些人身上翻看着,试图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只可惜他们都是死士,一点信物都没有,就连刀剑,也是最普通的。
“连身甲胄都没有。”徐玉郎嘟囔道,“好歹长个胎记什么的也行啊”
她站起身来,抬脚踹了踹。
忽然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轻轻地哼了一声,吓了她一跳。
“王太医,快过来瞧瞧,这儿好像有一个没死透的。”
王太医拎着药箱过来,蹲下身摸摸脖颈,说“是还活着,抬回去兴许还有救。”
徐玉郎一使眼色,来了两个侍卫,把那个人抬进了厢房。
“轻点。”徐玉郎说道,“没死透呢,别太大劲儿再给弄死了。”
“是。”侍卫说完,把黑衣人抬了进去,动作果然轻缓了不少。
徐玉郎又挨个踹了一遍,见其他死士都没有动静,这才回到屋里。
“你说这两首诗是什么意思”徐玉郎问道,“看着像诗迷。”
季凤青接过徐玉郎誊写的纸条,仔细瞧了瞧,说“如果说是诗迷的话,倒是游街,第一句的谜底是十,第二句是湖。”
“十湖”徐玉郎愣了一下,“有这个地名吗”
季凤青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汴梁连河加水,倒是真有十个。”
“哦”徐玉郎说着拿起毛笔,“你说,我写。”
季凤青的口述,徐玉郎执笔,龙飞凤舞的字,倒是好看得紧。
巢湖、秀溪、龙亭湖、黄汴河、中意湖、诗亭、永渠、君池、晋安湖、浔水。1
徐玉郎跟季凤青两个人盯着这些湖的名字,摸不着头脑。
“浔水。”徐玉郎伸手按在浔字上,“这个是不是就是寻找的意思”
季凤青点点头,取过毛笔在另外一张纸上写了个寻字。
“再看看”他说道。
徐玉郎坐在那里对着这几个名字发愣,说“师傅说要去雍郡,永渠跟君池,是不是就是雍郡”
“有道理。”季凤青又提笔写了下来。
“龙亭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