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凤青被这话逗笑了。他起身看着闻人斐,说“我若是再不端方,就冲着你平日在汴梁城惹的祸,我的腿早就被父亲打折过无数次了。自己做了事,非要放到我头上。”
闻人斐心虚地笑了笑,决定换一个话题。
“明年你就要参加春闱了,可有把握”
“当然。”季凤青答得志得意满,“前三甲要看皇上的心思,但是二甲总是跑不掉的。”
“自大”闻人斐翻了个白眼,“我该走了,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记着,若是有位徐公子拿着我的玉佩上门求你,你可不能推脱。”
“知道了。”季凤青总算松了口气,这位姑奶奶,可算是要回宫了。
闻人斐上了马车,却还是想着今日遇见的那位公子,怎么长得就那么面善呢难不成真的在哪里见过不成
徐玉郎刚回到家,徐老爷就打发人来请他过去。
“你跟父亲说,我换了衣裳就过去。”
知春在一边捧了衣服过来。
“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徐玉郎伸着手问道。
“听说金陵那边大房来人了。”知春说道。
徐玉郎皱皱眉头,这个时候,大房人过来准没好事。
“几个人”
“我只知道有两个二等仆妇,至于外边,不太清楚。”知春说着,把衣裳替徐玉郎穿好。
“见过娘亲没有”徐玉郎又问道。
“没有。”知春摇摇头,“老爷借口夫人病了,没让仆妇进后院。”
“我知道了。”徐玉郎说完,等着知春给他穿好衣服,快步去了正院。
“父亲今日可做错了。”徐玉郎一进门就赶忙说道。
“玉儿何出此言” 徐老爷有些不解。
徐玉郎坐在徐老爷的下手,这才继续开了口。
“娘亲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见了大房派来的仆妇又如何父亲这般行事,倒是要让她们那边怀疑了呢”
“玉儿这话有理,为父思虑不周。”
“父亲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徐玉郎说道,“那两位仆妇现下安排在哪里”
“安排在后面院子的厢房了。”徐老爷说道,“派去的都是我跟你娘亲的心腹,不会说漏嘴的。”
徐玉郎点点头,说“后日就让娘亲见见她们吧。这个日子口过来,无非就是让咱们过年回金陵祖宅。”
徐老爷沉吟了一会儿,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头允了。
“后日你不要出门,借口侍疾在家陪着你娘亲。”他说道,“我后日有桩重要的事情要谈,晚上才能回来。”
“父亲放心。”徐玉郎说道,“我定会护着娘亲的。”
金陵徐家大房的两个仆妇在后院厢房住着,两个人商议了一下准备拿银子撬开下人的嘴。谁承想徐夫人治家有一套,那些下人油滑得很,银子收得痛快,话也说得多,仔细一分析,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徐家太夫人在内宅上很有一套,当初若不是徐家老太爷喝多了酒,也就不会有徐谦这个庶子。她本想着给这个孩子养废了,却没想到他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材料,这才多少年,这生意就比自家积年下来的还要大。
可能是因为娘亲太精明了,太夫人生的几个儿子都有些不太聪敏,做生意,很是有些不靠谱,徐家老太爷过去之后,这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于是,徐家太夫人就把歪脑筋动到了这个庶子身上。
大齐很讲孝道,徐谦对自己这个嫡母表面也很是恭敬,年礼也备得充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