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的话,他该知道,梁京没有他,在崇德巷很难熬。
凌晨近两点,章郁云才回她消息,是个定位图。
并语音给她你等不到我了。
梁京即刻抓了车钥匙出去,因为章郁云给了她一个死局饶了一个生机,
只要她愿意。
她自然愿意,为了他,千千万万次。
梁京来笼沙公馆找他。
她还穿着先前那套黑色礼服,并告诉章郁云,因为章先生没付账,她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的。
一楼会客书房厅里,没有开灯,饮酒休憩在沙发上的章郁云,浴在窗边一隅月光里,声音疏离冷漠到极致,“关我屁事。你穷也怪我”
他喝醉了。
“章郁云,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想你。”
“只是好生生地肉里,突然扎进个刺,我难受了。”
“我一点都不想去面对那个人。”
“她除了提醒我,在梁家多么名不正言不顺,毫无意义。”
这些年,梁京需要父母的千万时机早已作废了。
“我怕,怕你知道什么不告诉我。”更怕他为了什么,拿她去通人情。
梁京惊骇这样黑暗里朝人说话,她一脸清泪地在书房门口的边沿上摸到了一排开关,按了再按,总算按对一个,啪地一声,室内灯火通明。
一束光追到沙发上人的眉眼里去,他紧促地阖眼,再睁开,里面盛满了倨傲与不快。
梁京站在光源底下,继续自我剖解她的怕
“怕我一门心思地喜欢你,而你比我清醒、比我知道要什么。”
“事实也是如此。”
章郁云靠在沙发后背上,闻言许久没说话,再出声的时候,冷峻的逐客口吻
“梁京,门就在你后面。”
“你走吧。”
门确实在她后面,可影子在眼前。
她并不听从他,
相反,一步步走近他。沙发边上,她提着裙摆,跪偎在他眼前,由着自己的瞳孔里去布眼前人的影子,告诉他,
“上回在这里,章先生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给我揩手时,我就中招了。”
“老天爷好像把前面二十年欠我的父兄情意全一下子弥补给我了。”
“章先生,如果你生气,那么从此刻起,我再也不提那些不是你也不是我的事了。
没有似是而非的模子。”
“我是喜欢你的,就是认认真真喜欢才会犯糊涂,才会有生怕心、得失感”
奶奶说,和你谈感情无可厚非,就是怕将来我们分开了,章郁云能成为梁京的一个形容词,缀在她前面。
再无限靠近,都不属于她。
梁京一边说,一边簌簌的泪。
“属于谁”瞳孔影的主人不禁问。
梁京讷讷地摇头。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中他的意,
下一秒,沙发的人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摘她耳上的珍珠耳夹,信手丢掉地毯里去。扯她来眼前,他也俯身去。
吻高高地地落下来,
气急败坏、惨烈暴戾。
礼服是侧开叉的,章郁云从那开叉处,冷手去试图剥离她。
“那我来告诉你,我属于谁,或者谁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