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丁其羽正要跟上去,被身旁的银粟拉住了袖子,丁其羽回头,就见银粟对自己摇头、让自己别跟过去,丁其羽停下脚步,退回了银粟身边。
傅如清穿过花间的小径走到中央的小空地,跪坐了在石碑面前。
丁其羽穷尽了目力,也看不清石碑上写了什么,只得作罢。身旁的银粟察觉她的疑惑,低声道“那是夫人的衣冠冢。小姐时常会过来看看。特别是”银粟说着,看了看远处略显单薄的背影,“特别是她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
丁其羽闻言,目光也从那石碑移向了碑前静静跪着的人,虽然什么动作都没有,丁其羽甚至能想象到她眉眼间平静淡然的表情,但那一身的素白与身畔的白花融为了一体,是那样的孤寂无助,与那夜院中露出纯真表情的人儿重合在一起,此刻,她哪里还是那个冷静果决的大小姐,分明只是一个需要母亲陪伴的小丫头啊心里突然有些疼,却什么也做不了。
傅如清就这样安静地在娘亲的衣冠冢前跪了近一个时辰,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丁其羽默默看着远处的人儿,只觉那原本清冷的线条是越看越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