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清微微摇了摇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无事。”语气有些虚弱。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解释虽然丁其羽也是个女子,但放到了特殊的位置上,总是不一样的,这样女儿家私密的事情,傅如清无法启齿。
这个样子了还叫“无事”丁其羽心疼不已,也跟着皱起了眉毛。
银粟沏好了当归红枣茶,但温度还有些烫人,也不敢立刻给小姐喝,看了一眼丁其羽,总觉得有个男子在场好像不太方便,但小姐疼得厉害,银粟无法,只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暖手炉递给了傅如清,只希望时而“犯傻”的丁公子不要追问什么让人尴尬的问题。
傅如清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接过手炉捧在腹部,盼着手炉的温暖能稍微减轻一点下腹的疼痛。脱力和眩晕感也伴随着下腹的坠胀抽痛席卷而来,虽然马车行进得很平稳,却还是让她坐立难安,额角都渗出了冷汗。不过傅如清一向习惯了掩藏起自己全部的脆弱,依旧挺直了腰背,保持着端庄的坐姿。
这个动作终于让丁其羽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小丫头这是来了月事,疼痛难耐啊。虽然“前世”的时候,丁其羽自己不知为何从来没有因为这事肚子痛过,来到异世之后更是不可能体会了,但她见过别的女孩痛到站不起来,完全能理解这种痛苦。
丁其羽有些自责,与小丫头相处了两个月了,这才是第一次发现她来月事会疼,之前在浮梦居就算是注意到她脸色不好,也想当然地归结为了疲劳所致。看着她明明痛到不行,还一副坚强忍耐的样子,丁其羽心下叹息了一声,要何时才能让小丫头完全放松下这故作坚强的伪装,完全变回一个女孩儿该有的样子啊哪怕任性娇蛮都无所谓,只要她能不那么辛苦
丁其羽捏了捏拳头,扔下了自己肩头的包袱,大着胆子起身坐到傅如清身边,在傅如清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伸出了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让她靠上自己的肩膀,一边柔声问道“这样靠着会不会舒服一点”
傅如清正竭力忍耐呢,突然就落入了这个陌生却温暖的臂弯,心儿猛地颤了一下,她自己来不及想清楚那到底是吓了一跳还是悸动不已,只是习惯了拒人千里,下意识地挣扎着要从这个怀抱出去。
丁其羽感受到她的抗拒,手臂上加了点力道,轻松镇压下她无力的反抗,轻声细语地抚慰着她的不安“别动了,小丫头,是不是没力气你就当我是个垫子、是个软榻,好不好”又认真地补充道,“有我在,你不必强求自己忍耐啊。”
傅如清坚强清冷了多少年,她从未期盼过会有这样一个肩膀、一个臂弯,能借她依靠、能护她温暖,如今却是真真切切地出现了,就像是生命里不期而遇的的惊喜。竟有一股浓浓的委屈夹杂着感动冲上心头,鼻尖有些酸涩,她闭上了有些朦胧湿润的眼睛,不再反抗,反而微微侧头,靠近了丁其羽的颈窝,鼻息间萦绕着这人独有的气息,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伪装。她突然好想问问身边这个人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