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师傅放下手里正在做的小泥人,抬头一看,好一对璧人呐难得看到这么好看的一对年轻人,他不禁也露出了笑容,点头道“可以的,可以的。公子和夫人是想捏一对吗”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和般配的气质,自然能猜到两人的关系,虽然从衣着发饰来看,这位姑娘还未嫁给公子,但也一定差不离多少了,不如就叫“夫人”,博一博他们开心了。
傅如清听到这个称呼,面纱下的脸又泛起了红,心里冒出了自己的小心思,虽然在一起了,但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她的夫人了,都没有娘亲说过的八抬大轿、也没有十里红妆
丁其羽倒是非常满意这个称呼,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立刻答道“哈哈,是的,就捏我们。”把小丫头拉到身边更近的位置,松手揽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粉粉的耳尖重复道,“就捏我和我夫人”这一声夫人是喊得缠绵悱恻,还带着小小的得意。
傅如清脸上的热度更甚了,控都控制不住,嗔了丁其羽一眼,却并没有反驳她,不知道是因为不想拂了丁其羽的面子,还是因为心里也有几分喜欢这样的身份。
“好嘞”泥人师傅乐呵呵地答道,将两人的衣着体态看在眼里,选好彩泥开始动作麻利地捏起了面人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公子和夫人这么好看的人呢,,如果捏得不像,请莫见怪啊。”
丁其羽摆了摆手回道“老师傅谦虚啦,我瞅着,您手艺厉害着呢”
泥人师傅被丁其羽捧得心情飞扬,也搜罗着肚子里好听的话,由衷赞美道“公子和夫人真是恩爱啊,简直是那个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哈哈老头子我粗人一个,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词。”
丁其羽正想接话,就听身边的人小声喃喃道“郎有才,女却无貌。”声音非常轻,也只有揽着她的丁其羽勉强听清了。
丁其羽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揽紧了忽然就流露出哀伤落寞的人儿,毫不犹豫地接道“老师傅谬赞了,我称不上才,但在我心里,我娘子确实美过天下千千万万的女子。”小丫头还是那么在乎自己的容颜,我到底该如何才能让你心上的伤愈合
原本因为那句“郎才女貌”而难受的傅如清,听到丁其羽情真意切的表白感动不已,忍不住更贴近了身旁的“依靠”,现在有了她陪在自己身边,只要她不介意自己的样貌丑陋,自己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呢
“呵呵,公子是个会疼娘子的。”泥人师傅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按压、捏滚出形状各异的彩泥团子,再将其牢固地拼接起来。
丁其羽没有再接话,看着泥人师傅用彩泥塑成两人的身体,突然就联想到了那首著名的元曲我侬词,不禁转头对傅如清吟诵道“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傅如清这下彻底湿了眼眶,侧首将脸埋入丁其羽的脖颈处,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脆弱流泪的场景,带着颤音轻声重复道“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丁其羽闻言,心里也暖暖的,这句话,便是一句誓言。对清儿,必将不离不弃,呵护疼爱她一辈子,直到白发如雪,直到青冢黄昏。
言语间,泥人师傅已经捏好了两人的面塑,待到整体结构牢固了,才将两个泥人递给了丁其羽。傅如清的泥人并没有捏上面纱,而是泥人师傅按照想象中最好看的女子捏了一张面容。
丁其羽一手拿着一个,仔细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