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玉姨完全忍不住笑意了,还说不是恋人心里若是没有漪儿,怎么会如此珍视心疼她
丁其羽当然知道玉姨在笑什么,这种完全被长辈看穿的感觉太不自在了,但是,再不自在,她也依旧坚持要这样呵护照顾着怀里的人儿。丁其羽红着脸,硬着头皮抬头低声道“玉姨,你、你来喂竹漪吗”
玉姨止住笑意,端着木碗坐到了床边,用木勺舀了一勺石榴色的丹暝果浆,慢慢喂入了乐竹漪嘴里,然后两指点中了她颈间的穴道,昏迷的人儿才慢慢将果浆吞咽了下去。
一碗正常人两口就能干了的果浆,丁其羽和玉姨合力之下硬是喂了近一刻钟才终于让竹漪悉数喝了下去。
丁其羽温柔地擦净了竹漪的唇角,将怀里的人儿放回了床上躺好,就听收拾好木碗的玉姨对她道“羽儿你也再休息会吧。你身上的伤,同样需要静养。”
丁其羽乖乖称诺,送走了玉姨,却并没有回床上躺着休息的打算,而是又一次拉了一张小木凳坐到了竹漪的床边,不知为什么,丁其羽此刻,就是想好好看看她、陪陪她。
平日那样活力明媚的人儿,何时像这般安静虚弱过丁其羽伸手拂了拂乐竹漪鬓边的青丝,指尖从她的眉眼拂过,到白皙的脸,再到未点朱红的樱唇,竹漪,当真是生得好看
想到昏迷前经历的种种,想到竹漪驭马而出救下自己的场景,想到她说的“不是同生,就是共死”,丁其羽心里是说不出的温暖,眼眶有些热。自己的唇边,似乎还能感受到,机关陷阱道前那一个吻留下的炽热,丁其羽的思绪有些飘然。
正出神间,就听床上的人儿呢喃出声“小木匠其、羽”
丁其羽被她轻声的呢喃拉回了思绪,心头一喜,以为竹漪醒了,却见床上的人儿依旧闭着眼睛,只是无意识地呢喃而已,那蹙着秀眉、万分不安的样子,让丁其羽赶紧伸手轻轻拍着她,柔声哄道;“竹漪,我、我在的。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
丁其羽的声音仿佛有定心的魔力一般,床上的人儿听了,果然渐渐安定了下来,紧锁的秀眉也舒展开来,静静地沉睡。
丁其羽第一次见她如此乖巧柔顺的样子,心里都软成了一片,看着那刚刚饮过果浆的樱唇,苍白之中带着莹莹粉色,因为酸甜果浆的润泽,显得诱人极了,丁其羽心生冲动,支起身体就想去尝一尝她唇间的柔软甘甜。
距离那带着清新果香的唇还有咫尺的时候,丁其羽脑海里忽而闪过一个清冷的倩影,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一下子跌坐回了小木凳上。
自己已经有了清儿,怎么能三心二意,再对别的姑娘有念想呢最难消受美人恩,或许,那一句生死与共的誓言,自己这一生,注定要辜负了可是这颗悸动滚烫的心已经结出了情丝,无论如何都做不得假,经过这一番生死相许的考验,丁其羽自问再也做不到像之前那般故意疏离竹漪了。
丁其羽心里乱极了,她抬手捂住了双眼,脑海里却不断地涌现出记忆的片段,有义无反顾把一切交给自己的清儿,有洞夜相依相偎的晞儿,有一直默默为自己付出的莲儿,还有不顾生死为自己挡下箭雨的竹漪,不同的面容、不同的深情交织在心头。即便她不敢承认、不愿承认,但她也不能否认,这颗心里确确实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