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好围裙的那一刻,她只是垂头丧气地想怎么又给人家当保姆了
这一幕如果被陆星屿看见,陆星屿一定会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并将其视为十九年人生中遭受过的最大屈辱,此仇不共戴天
阮天心脑海里一阵刀光剑影,开始放映武侠片,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低喑的一声“围裙带松了。”
阮天心“哎”了一声,正想伸手去摸,又听谢观道,“别动”。她就真的不敢再动了。
厨房里安静得吓人,放大了背后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这一声,是谢观把整个带子彻底抽松;接下来一声,是带子被交叉勒起的紧绷奇怪的是,明明没有碰到哪一块皮肤,阮天心还是感觉到整个背部都因为他的动作而时紧时松。
谢观慢条斯理地系着,好似对阮天心的敏感没有半点察觉。但当阮天心实在受不了这种怪异,而战战兢兢地开始问他“好了吗”的时候,他反而轻轻蹙眉,说“稍等一下。”
他将整个打结部分捻起来观察。这个动作微微往后使了点力,阮天心能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一寸寸缩紧。
好像连胃也变得奇怪了她在心里难堪地呜呜直叫。
谢观凝视两秒,松开手。同时叹出一口气,“不好意思,打了一个死结。”
阮天心“”
她结结巴巴道“没关系的”,只想转头继续当自己的厨娘,但谢观出乎意料地将围裙带轻轻一扯,阮天心猝不及防,短促地叫了一声。
谢观问“紧也没关系吗”
说完,阮天心又感觉背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谢观已经在费工夫解那个死结了。阮天心也只好老老实实地闭口不言因为谢观好像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解开死结又花了不短的时间,更别提重新再绑。也许是因为心理作用,这次重新系紧的过程似乎比刚才更漫长。阮天心抓住砧板,只觉得度日如年。
等到再次系完,阮天心额头上都要出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系个围裙跟打了一仗似的
这下总算可以开始做饭了。冰箱里食材真的很少,阮天心打算做炒饭,里面拌一点火腿粒。
“炒饭很简单的,”阮天心温温柔柔地说,“很多人第一次学做饭就是学的炒饭。”
谢观在边上观察她的动作。在经历了起码四个步骤之后,他说“不太简单。”
“”阮天心几乎要被他逗笑了,“也许只有你亲自尝试之后,才知道它到底容不容易。”
“我尝试过。”谢观道,“在谢美香的指导下,我煎了一块牛排。后来出锅的时候,它变成了一块铁板。”
阮天心哭笑不得“也许有的人真的没有做饭的天分”
炒饭很快做好了。色泽诱惑,粒粒分明。谢观和谢灵均两个坐在大得吓人的餐桌前,谢观长手长脚,吃饭细嚼慢咽,非常符合精微养生标准;谢灵均和他的节奏保持惊人的一致,但由于桌子太大,人太小,他没能把碗搁到桌面上,只能一只手抱着,拿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巴里送。
阮天心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两个人埋头的样子,平白觉得自己像个慈祥的老母亲。
谢灵均和谢观吃饭的速度都不快,但吃得多。谢灵均吃了满满一碗,谢观甚至又去添了一碗。
阮天心不由担心,“不需要做身材管理了吗”
谢观的筷子半点不带停顿,“最近在增肥。”
阮天心自以为隐蔽地瞧他确实起了一点变化。相比起请神里,他的轮廓变柔和了许多,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