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件事。”叹希奇说道,“你那时在西武林为何我没听过你的名”
“可能这就是我久久不查的原因,”顾沉璧顿了顿,说道,“那时的我,并未用本名,而用了化名。”
“何名”叹希奇问道。
“独对沉暮,忆情初。”顾沉璧说道。
“忆情初。”叹希奇重复了一遍,叹道,“六弟,不是为兄说你,你本来的名字,折仙留影顾沉璧,抛开原本的号不谈,单看上去还像是个好名,然而这个化名,若不是由你口中说出,我只怕以为听到了一个女孩家的名字。”
“五哥,”顾沉璧淡然道,“你所说的一切,都已经被我录下来,来日大哥听到,你猜他会有何反应”
“小弟,我们兄弟一场,何必做到如此地步”叹希奇立刻说道,“此事揭过,我们继续讲,继续讲。”
“那时我应是刚从洞里出来,”顾沉璧说道,“刚开始的记忆十分模糊,隐隐约约记得是有人救了我。尔后再度醒来”
彼时邪天御武逃窜而出,在西武林作恶多端,一时之间,哀鸿遍野,血流成河。而那时刚从鏖战之中脱身,身心皆受重创的顾沉璧便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西武林。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便在西武林即将宣告覆灭之际,有人站了出来,其名为罗喉。
此刻,他正与君凤卿一同走在通往某处的道路上。
“哎。”君凤卿叹了口气。
“怎样了”罗喉问道。
“只是忽然有些感叹,”君凤卿说道,“明明救他是前几日的事情,我却有种过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因为这几日魔染扩散,”罗喉说道,“我们兄弟几人一直在疏散百姓,便是觉得漫长,也无可厚非。”
“也对。”君凤卿说道,“倒不知他现在恢复的如何了。”
“没发现他的尸体,应是无碍。”罗喉说道。“我相信他的能为。”
“我们快到了吧”君凤卿说道。
“嗯。”罗喉说道,“前面便是他日前所言暂居之地。”
“楚天疏阔晚行舟,江枫渔火万盏灯。独对沉暮心亦懒,晓梦残更忆情初。”
只见水汽弥漫,在一处未被鲜血浸染的江边,一名青衣文士坐在码头上缓缓抚琴,琴声幽幽,虽然动听,却带着一丝沉郁,令人不由动容。
“阿初,伤势如何”罗喉问道。
“无碍。”忆情初应了一声,“你们可是做出了决定”
“是,所以才来寻你。”君凤卿说道。
“嗯。”忆情初并未多言,将琴收起,说道,“走吧。”
“如此干脆”君凤卿说道,“我们还没说要你做什么。”
“不是要我与你们一同剿灭邪天御武”忆情初闻言,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要打,那便打就是了。”
“好。”罗喉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去见另一个人。”
“谁”忆情初问道。
“楔子。”罗喉说道。“我见过碧眼银戎,他告诉我邪天御武吸收了天外之石,功力暴增,而楔子之处或许会有解决之法。”
“这样。”忆情初点了点头,“他在何处”
“寒光一舍。”罗喉说道。
“哦楔子”叹希奇饶有兴味地说道,“据我所知,楔子可是曾经的天舞神司”
“不愧是五哥,这都知道,”顾沉璧顿了顿,说道,“不过后来如何,我的记忆却十分模糊,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