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法治本,”师九如说道,“不过将它抑制在正常水平,还是可以的,只是需要时间。”
“哎。”顾沉璧叹了口气。“既如此,只能麻烦先生了。”
“在这段期间,务必保持静心。”师九如说道。“我以秘法助你。”
“嗯。”顾沉璧点点头,盘膝而坐。
师九如催动秘法,圣气流转,运行几个周天之后,躁动的邪气平复下来。
“多谢,”顾沉璧睁开眼睛,“九如,你无碍否”
“只是元气耗损。”师九如说道。“调息片刻便好。”
“这样。”顾沉璧松了一口气,“不光只顾我,你也要好好休息。”此话一出,他忽然愣了愣,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关心的话语说出的如此顺理成章,似乎在久远前,他便已习惯两人这样的相处。
“我会。”师九如说道。“不用担心。”
“我很担心。”顾沉璧下意识地说道,“你这个人,最习惯的便是为他人牺牲自己,往往还不计代价。你一说不用担心,我就十分操心。”
“是吗,”师九如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好好珍惜自己,方才不用如此操心。”
“你哎。”顾沉璧久违的感到了头疼,“你总是让我无话可说。”
“哈,”师九如笑了笑,“那便不说。”
“”顾沉璧顿时有种遇到天敌的感觉。
“若你无聊”师九如看了看他背后的琴,说道,“我未曾听你弹过琴。”
“我琴艺一般。”顾沉璧说道。
“可否一听”师九如说道。
“你若想,”顾沉璧说道,“璧怎会拒绝。”说罢,他拿出琴,置于桌上,信手闲弹。
琴声悠悠,在剑墓之中回响,引剑魂相应,兵器嗡鸣,与琴声相和。
“噤声。”顾沉璧稍按琴弦,说道。“听就好好听,别出声。”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嗡鸣声渐消,只余琴音环绕。
师九如闭上眼,开始调息。
他确实未曾听过忆情初弹琴。
再强大的圣气也难与因果之力抗衡,封印只能保住他一点灵台不灭,令他意识陷入自保式的沉睡,而在他沉睡时,身体往往又为邪气所控,从而大开杀戒。
师九如既下决心调查此事,便不会令他再造杀孽,因此往往在忆情初昏睡之际,便是他要与邪化忆情初一决胜负之时。后者往往肆无忌惮,而他却处处掣肘,实在不易。
“你要调查我的事”是日,忆情初难得清醒,说道。
“是。”师九如说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何事”
“”忆情初沉默。
“在你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去过天都。”师九如说道,“你离开,他便孤立无援了。”
“哎。”忆情初叹了口气,“我实应该早就与二哥离开。”
“若无你维持,”师九如说道,“即便有律典在此,天都或许会更早生乱。”
“这就两说了。”忆情初说道,“我本以为地狱岛并非多管闲事之人。”
“错。”师九如说道,“若不多管闲事,地狱岛又怎会有此一名”
“先生是铁定要知道一切”忆情初无奈。“我身上之诅咒乃邪天御武临死前所下,实话说,当时因为并不知道有诅咒存在,所以我对他说了什么,已不太有印象了。后来也许二哥觉察到了不对,他想我跟他走,我却只道他心灰意冷,总是不愿,现在想来,他或许自那时便已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