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根盯着裴天虎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拍手道“好,不错,不愧是裴当家的,有胆,够好汉。”转头对着门外喊道“来人,给客人看茶。”
坐在裴天虎旁边的鲁书林,刚刚一直是提着心,连呼吸都小心着,生怕是呼吸声音过大,让人察觉了,注意到他。
他刚刚是怕得要死,尤其是葛根发怒的时候,鲁书林心里更是直呼完了,他是怕送命在此。
现在见葛根舒缓了气氛,鲁书林才算是松口气。
茶,很快送上来,给每人都一杯。
葛根端起茶,敬道“小弟年幼,不知哥哥本事,刚刚咄咄逼人,还请哥哥不要在意。”
裴天虎是回敬,道“刚刚哥哥也是不对,说了不少混账话,其实啊,咱们兄弟俩,一个混岸上,一个混水里,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可能不犯,葛根想要在河道里捞钱,那么就不得不正视如今这些混在河道里的匪贼们。他想要继续捞钱,那么就必须解决这些匪贼们,不管是用武力,还是用别的,都必须让他们不会对船只出手。
葛根道“咱们兄弟俩,也不说虚的,哥哥冒着危险登弟弟的门,想来也不是来闲聊的,还请哥哥告知,所为何事,如果能够帮忙,弟弟我也绝无二话,帮哥哥的一把。”
这话啊,说的是正气凛然,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他们兄弟二人感情多好呢。谁会想到,刚刚两人还剑拔弩张,恨不得抽刀子对砍来着。
裴天虎暗道,这葛根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这么直接的就来刺我的底牌。
“不瞒弟弟,这水里啊,不好混,不仅是要提防同道们,怕他们抢到头上,还有那些行船的,一个个都跟刺猬似的,没个好本事,还真吃不到肉。”裴天虎啰里啰嗦的说了自己的难处,道“最怕的啊,就是官府了,要是遇到大部队来剿匪,损失了弟兄们,可就不好交代了。”
这些问题,葛根自是知道,这些水匪,人人喊打,不仅是行船的不待见,官兵们也是不待见的,要知道,可有不少武将是吃了河道里的孝敬,现在这些水匪泛滥,到处劫掠,可是动了武将们的钱财,这可让这些行伍之人不高兴,有机会,自是会收拾水匪,不仅是能够保证自己钱财能够安全入袋,更重要的是,这承平年代,为数不多的战功,可就靠水匪来凑数了。
“哥哥的问题,弟弟是略知一二,不过弟弟却也无能为力啊。”
裴天虎摆手,笑着道“不,贤弟,哥哥现在确实是艰难,到处不好,但如果贤弟愿意帮我,那么哥哥的处境就能好很多了。”
“哦,怎么帮”葛根其实已经猜到裴天虎的来意了,挥手道“弟兄们这大冷天的捱着受寒,还是下去吃酒吧,让厨房里准备宵夜。”
裴天虎道“那哥哥就替弟兄们谢谢贤弟招待了。”转头对鲁书林道“带着兄弟们下去吃酒,记着,别灌了黄汤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要是让我知道谁敢闹事,鞭子可不认人,抽个半死扔外面冻冻,清醒清醒。”
鲁书林应声“好,当家的放心,有我在,不会闹事的。”
葛根道“弟兄们来我府上,都放开吃喝,今天刚宰了头羊,好好喝羊汤补补身子。”
在屋子里就省葛根还有裴天虎的时候,葛根道“裴大当家的来意我是知晓的,但,我却不敢去做啊”站起身,在客厅里面轻轻跺脚,手搓着,道“你们啊,是见不得光的,多少人恨着你们,那些同是跑船的,我葛根不怕,但,你们还招那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