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宴, 不仅仅吃得高兴,也拉近了她们的关系, 放开言论, 没那么多拘束后,越聊越投入, 彼此觉得是同一类人。
这一酒席, 一直吃到很晚才散去, 满桌人都醉醺醺的, 这时吴彩儿还有点清醒, 怕就这么让她们走, 路上不全, 所以是多留了一会儿, 等酒楼没什么客人的时候, 安排了人一一的送她们走。
何娘子没走, 准备和吴彩儿一起回, 在门口送了众人离开后, 俩人同回酒楼, 在一处刚开辟的休息室里,坐着醒酒。
张远吩咐人送了茶来, 便没让再打扰, 留了她们俩人安心休息。
两人各自安坐,捧着茶杯,喝醒酒茶,她们都算酒品不错, 喝大了,也就反应迟钝,不会胡言乱语,更不会耍酒疯。
吴彩儿咽下口里的茶,觉得干涸的喉咙这会儿才算是有了命,舒舒服服的靠着椅背,整个人放松下来,眼睛盯着窗户,慢慢放空,悠悠道:“何娘子,从今儿起,你便算有底气了,不会再有人如之前那样欺你,都会敬着,当何昇中举人那天,更是会人人捧你。”而我,却不行,只能去尽力的扯虎皮,还得担忧着有一天,这虎皮消失,或者别人知道真实情况。
何娘子哪怕醉酒,也听出吴彩儿的惆怅,她道:“古言得道多助,吴娘子不提府城之亲,就言及你救人所急,常助人,哪里又用如此担忧有所为难之处,我等必当竭力相助”
虽不明白吴彩儿何故如此惆怅,但何娘子相助之意却坚定。
正如同何娘子所言,吴彩儿常救人急,不求回报,如果有难,不说他人,何娘子也一定会竭力帮忙。
吴彩儿听了此话,心里稍稍宽慰,她总算是没看错人,助何家,他日也能得到帮助。
“让何娘子你看笑话了,几杯酒下肚,我也是昏了脑袋,这会儿是胡言乱语了。我虽说一介孤女,没兄弟所依靠,但幸得有亲所帮不说,还认识诸多朋友,这辈子,却也值了。”
这话是说的豁达,但内里意思却显得悲苦一些。无父无母,还无兄弟姊妹,真个孤女了
话说到此处,何娘子却郑重问道:“平日也没谈这个过,今天话赶话说到此,我却是想问问,吴娘子你可有近亲兄弟,如若人品好,倒是可以寻来充当门楣,不说其他,父母祖辈也有后了”
古代对于延续血脉,可是极为看重,这无子嗣,便会从族中近亲挑后辈继嗣。
而吴彩儿家,没有子嗣延续,不知道为啥,却没有要过继的意思。
听到择人过继这事,吴彩儿慢慢坐起身来,她一直以来都在回避这事,回避着前身的一切。
她要不是没办法,需要靠山,她也不会去和府城章家来往。
更何况是前身的近支族人,那更是避之不及,万万没有动念头去寻的意思。
这会儿何娘子提及,却让吴彩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态度,是迥异于这个时代的。
她不会去择一个人来继嗣。
“我与族人都没往来过,要选一个人出来继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