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杉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但下一秒，面前的殷如离骤然消失，莫云杉惊慌张望，四周空荡荡的，宿舍只剩自己一个。
“狐狸精狐狸精你在哪里狐狸精”
莫云杉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天光乍亮，依稀可以看到酒店房间的陈设。
床上的人抬手摸了摸脸，湿润而冰凉。
连眼泪都没有温度。
又梦到以前的事了啊。
莫云杉重新闭上眼睛，双腿曲起，用手抱住，额头抵在膝盖上。
十几年前的记忆怎么还那么清晰呢
真是太糟糕了。
静坐许久，莫云杉起身拉开窗帘，屋内透进更多光亮。
她睡觉时喜欢让窗帘留一条缝，如果屋里太黑，总有种会困在黑暗中无法醒来的混沌感。
窗外是家乡的天空，家乡的河流，家乡的楼宇。
明明回来了，为什么反而更加落寞
大概，是因为这里没有牵挂自己的人吧。
莫云杉自问自答着，一只手抚过冰凉的窗玻璃，露出抹涩笑。
但我是谁天之骄子一代佳人
莫云杉两只手“啪”地拍在窗户上，表情狰狞。
姓殷的，我总有一天会让你重新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求我给你一碗圣水
殷氏集团总部大楼。
莫云杉身穿白色长款风衣，领子敞着，墨绿色衬衫立领上别着一个设计别致的黑色胸针。
这样春意盎然的颜色，在沉闷的写字楼里十分显眼。
她的脸本来就小，墨镜一戴，半张脸都笼在里面，只露出精巧的鼻头和朱红色的嘴唇。
写字楼里来来往往的职员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目光跟着那抹异色，一个坐在最外侧工位上的镜片男不自觉张开嘴巴，差点淌出口涎。
莫云杉很满意周围人的反应，唇角微微上翘，眸中含着得意之色。
但是
莫云杉倏然站定。
总裁办公室在哪一层
她刚才是被乌压压一群人活生生挤进电梯，又挤出来的，根本还没有在指引牌上找到总裁办公室的位置。
莫云杉揉揉太阳穴。
这样显得我像个傻子。
莫云杉正在费神，余光便捕捉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刚从旁边过去的，有点像之前在殷如离家门口看见过的那个女人，没有那么浓烈的妆容，和上次见到的差别很大，但她对人的面部特征识别能力很强，很确信这个小丫头就是深夜上狐狸精家门的人。
小丫头今天妆容、着装都干干净净的，倒有几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莫云杉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她快步跟上，直觉告诉她，跟着这个小姑娘可以找到狐狸精。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扇木门上有“总裁办公室”的铭牌。
莫云杉小声叨念“好你个狐狸精，现在喜欢老牛吃嫩草了，小姑娘看起来20岁都没有，亏你下得去嘴”
“叩叩叩”
小姑娘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
很快，办公室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人，是莫云杉在酒店大堂里见过的特别助理。
“阮小姐，”特助冲门口小姑娘笑了一下，“殷总刚接了一个电话，您要稍等一下才能进去。”
小姑娘名叫阮轻语，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