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温宁在月光下恬静的睡颜,许佑嘴角微微上扬。
不一会儿便起身去替换正在守夜的许将军。
看见许佑走来,许将军一把搂住自家儿子的肩头,说
“佑儿, 父亲问你件事。定要如实回答。”
“父亲请问。”
“方才那位温姑娘的脚受了伤,为何不让她和秦嬷嬷一起坐马车,虽然坐了两人,但马车也还算宽敞。”
听闻, 许佑挣脱了许将军的手,看着许将军一脸邪笑的表情。
轻咳了几声, 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担心温宁冲撞了皇上。”
“天色已晚, 父亲早些去休息罢。”
饶是天色已晚,许将军也没有忽略自家儿子变红的耳尖。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调侃, 用手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 一脸吾儿初长成的欣慰笑, 随后便去休息了。
留得许佑一人在依靠晚风吹散通红的耳尖。
夜幕笼罩下的杜府。
“大人, 您回来了。事情办的如何”
杜国安一进书房,下属便问道。
“兵符被拿走了。”
杜国安平静的语气下蕴含了按耐不住的怒气。
“这何人”
“许是皇上已经发现我们的计划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处置,就让我们先动手了。”
“倘若没有猜错, 那兵符应该落到袁和、许崇二人手里了。”
思及此, 杜国安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大人莫要动怒,即使他们拿到了苏太傅的兵符能调动的也只是远离京城部分军队。咱们有皇上的兵符,还有大王子的军队。”
“铁矿那批兵器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若真要对上了。只有赢没有输。”
那名属下立即安慰道。
“给耶律廷的信怎么样了”
“回大人,预计快到大辽王宫了。”
“嗯,退下吧。”
“是。”
远处的大辽王宫。
大辽的大王子耶律廷已经连着几日都来了地下审讯室。
审讯室内的鞭打还在继续,整个地下室只有鞭子的抽打声在回响。
“殿下,人又晕过去了。”
负责审讯的人停下了身边的抽打,对一旁的耶律廷汇报。
微微跳动的烛光照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寒冷。
看着面前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男子,耶律廷发出了一声冷笑,随即对审讯的人说道
“把他叫醒。”
“是。”话音刚落,一桶加了盐的水就被淋到了囚犯的身上。
随着几声轻轻地呜咽,架子上的囚犯被疼醒。
“阿古,你在我的身边呆了有三年了吧。”
耶律廷站了起来,离开椅子走到了那位名叫阿古的囚犯身边。
“你说,我可有亏待过你就凭你的出身,都让你打理宫内的事务。”
“那些信,究竟去了哪里”
“殿下,属下不知。”阿古缓缓开口,嗓音是许久没有被水滋润过的沙哑。
“阿古,不要逼我。最后再问一次。”
“你背后的人是谁三王子四王子亦或是六王子”
耶律廷拿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闪着幽幽的铁光。
冰凉的匕首贴在阿古的面颊上,轻柔地滑动。
“阿古不知。”
几分钟后,血液顺着脸颊缓缓地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