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在这之前,只有杜国安以及少部分人知道他逃走的事情, 而大部分的将士则同样是被蒙在鼓里。
杜国安走后,还给亲近的侍卫留下了口令,如若东窗事发,那就让剩下的军队拼死抵抗, 阻止旁人对他的追赶。
一时间,剩下的十来万左右的将士失去了主心骨, 投降仪式闹如此大的事情, 靠他们这点儿人不知是该继续进攻,还是撤退回京。
倘若继续进攻, 那结局必定是惨败, 若是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撤退, 那便是临阵脱逃, 回去一样受死,将士们陷入了两难。
为首的将士是个久经沙场,立下赫赫战功的陈老将军,杜国安走的时候也带走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将领, 如今也就剩他的职位最高了。
陈老将军看着底下将士无措的样子, 又想到了如今被贼人陷害躺在病床上的成帝。
虽然依照他对北定王和许将军的认识,这两人造反的几率并不大,可成帝躺在病床的事实摆在眼前, 他一介武夫也难以探寻其中的原由。
可是皇上的兵符交到了杜国安手中,虽然此人生性奸诈,但毕竟是成帝亲自嘱托之人。
陈老将军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召集众将士,大喝。
“主将一走,我等陷入了两难之地,但军人就要服从军令,军令如山,稍作修整,明日吾将带领尔等继续作战。”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说得余下的将士们热血澎湃,而杜国安留下来的人一面跟着应和,一面则再想着找时机逃走。
陈老将军虽老,却不是傻子,他知道实力悬殊,此战胜率极其渺小,可是他必须顾着底下的将士。
多数士兵都是平民出身,家境贫寒,如果顶着逃兵的帽子回去了,不仅自己会受罚,那整个家都会受到影响,甚至会被贬为奴隶。
若是坚持作战,哪怕牺牲了,按照朝廷律法,战场上牺牲的将士,家属都会得到一笔数额不小的补偿。
一夜的修整过后,当第二日的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之时,军营的战鼓也随之敲响。
首位上战场的便是那位两鬓斑白的陈老将军。
对于这位陈老将军,北定王和许将军都认得,对于他做出的决定,二人自然是能理解。
正在二人犹豫要不要出兵应战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只见成帝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上了城楼。
两人震惊之时,负责看守的暗卫已经跪在了面前。
“王爷、将军,属下失职。”
北定王对自己皇兄的性格和行事最是熟悉不过了,他知道定是成帝威胁暗卫不得阻拦、不得报告。
二人也顾不上计较眼前的事情,挥了挥手就让暗卫退下来,自己则匆匆忙忙地走上城楼。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
北定王喘着气挡住了成帝的去路。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让成帝露脸,杜国安并不知道成帝已经被调包的事情,倘若成帝露面了,保不准杜国安会使什么计谋伤害他。
即使现在杜国安不在,也难保他的亲信不在军营内。
“和儿。”
成帝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皇弟。
“事情朕都了解了,在做什么朕也很清楚,朕是你的皇兄,是大齐的君主,朕才是那个应该站在前面的人。”
“杜国安已经逃走了,剩下的人也都是朕的子民,他们都很无辜。”
成帝虽然身处病中,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