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小声道,“甜酒。”
霍宴的低笑声带上了又让卫章开始脊背发麻的喑哑,“你确定你喝下去的都是甜酒吗”
卫章身子都软了,霍宴已经沿着面颊亲到了他脖子里,在最脆弱的咽喉处轻舔,卫章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他这么一咽,霍宴的嘴唇就贴在他咽喉处,轻易就能感觉到他咽口水的动作,她回到他耳边用越发低的声音问他,“还想要”
卫章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回答了她,“要、要。”
霍宴觉得她的心口已经快要炸开来了,她捏紧的指节都在发颤,但她仍然用尽了她身上所有的克制,用尽了她这辈子所有的温柔,亲吻他,“真乖。”
最后那瓶甜米酒,除了唇舌相缠间说不清到底进了谁肚子的那些,基本都被卫章喝了下去。
卫章从脸到脖子全都一片潮红,霍宴只当他是被亲的,过了好一会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说他醉,他又像是清醒着,说他没醉,但明显因为这两瓶甜米酒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变了。
卫章平时也黏霍宴,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因为那一点微醺的醉意,彻底腻在霍宴身上不肯下来了。
他指着地铺嘴里嘀咕着,“我睡这里。”
“你本来就睡这里。”
卫章抬眼看她,“你也睡这里。”
霍宴挑了下眉,就听见他说,“我不是你的行李吗不应该在一间房里吗”
霍宴问他,“你觉得这么点地方睡得下两个人吗”
卫章想了想道,“我可以睡你身上。”
霍宴叹了口气,“我已经很饿了,行行好,饶了我吧。”
卫章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费劲地在理解她这句话。
这时客船放慢速度停靠在了一个渡口,天色已经昏黄,从渡口上来了几个客人,过了会船开了,舷梯处却传来了些争执声。
好些舱房里的客人都打开了门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卫章也推了门出去张望。
却原来是刚上船来的客人里有一个头戴帷帽幂篱的男子,身边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个下人,这男子不想在底下客舱同许多人坐在一起,但第二层舱房已满,他便说愿意出双倍银两,让舱房里的人把舱房让出来。
船家正为难着,突然听到一道声音说,“我们多了一间舱房。”
卫章带着那帷帽男子来到原来霍宴那舱房前,把霍宴的包袱取走放到他自己房里,“好了。”
霍宴又好气又好笑,看他这醉醺醺的样子,也不放心他一个人睡,把他拉回舱房内,一关上门就欺身把人压在了船舱壁上,卫章的两只手都被霍宴压在身侧的船舱壁上,掌心相对,他突然咦了一声,拉起了霍宴的一只手。
霍宴一直注意着没让卫章看到自己手心的伤痂,这会看他半醉不醒的一时疏忽忘记,却是被他发现了。
卫章抓着霍宴的手,用自己那只也有伤疤的手覆上去,还比了比位置,然后学着她那天一样,低头亲了亲那道疤,嘴里还小声说着,“我亲亲你就不痛了。”
霍宴觉得她今天晚上大概会憋出内伤来。
作者有话要说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