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佑默默地缩回了被褥的缝隙之中,而后从被窝中探出了脑袋。蝴蝶忍见状便轻笑了声,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像没在生气了。
“锖兔先生那边我会去说,身为水柱的锖兔先生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必会理解我这么说的理由吧。”忍坐在了床铺边,将搁在桌上的药碗端了过来,“身为锖兔先生的继子的义勇先生交给锖兔先生就可以了。”
“那我大概什么时候能恢复呢”
“唔,如果是小茉佑不乱来的情况下,再过两周左右就完全没问题了吧。”说着忍舀了一勺药往液面上吹了吹,随后送到了她的嘴边,“不过前提条件是喝药和康复训练一点都没落下哦。”
茉佑皱了皱鼻子,虽然药苦涩到几乎难以下咽的程度,但她还是努力忍住了强烈的呕吐感全部喝掉了。这个过程里蝴蝶忍一直在看着她,虽然一直都是温柔地微笑着的样子,但不知为何稍微多出了些别的什么。
给茉佑测量完体温后记录了数据的忍一边思索着还剩下什么没有测量的数据,却是骤然间停止了整理药箱的动作。
“说实话你这次能够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微微垂下眼睑的忍背对着茉佑,她并不想被茉佑看到此刻自己的表情。
不过事实上在今天更新了测量数据后,忍发现茉佑已经基本恢复了。柱的时间很宝贵,时间表也很紧凑不能够浪费一分一秒,一旦恢复就意味着必须继续着自己应该做的工作。
忍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不知为何她总有些放心不下。
视线落在了桌上展翅欲飞的千纸鹤,忍一时间有些恍惚。说起来,昨天都没有看到这只千纸鹤的身影。
究竟是谁偷偷地放到了桌上的呢。
忍思考再三之后还是让自己的鎹鸦把“鸣柱还需要修养”的这个消息传给各个柱,以及身为主公的产屋敷那里。
现在正值深秋,庭院里的树叶艳红得就像是熊熊燃烧着的火焰。虽然树叶正不断地从枝头向大地坠落,不过倒也失为一番别样的风景。茉佑想着待在房间里会有些压抑,还不如找个坐垫移动到廊下去看落叶。
从房间里找了件羽织随意地把自己裹了起来,茉佑端着盛放着茶点的盘子慢吞吞地坐在了廊下,将茶点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手边就是刚刚沏上的茶,盘子里则盛放着晶莹剔透的球状糕点。糕点一下子做的有些多,她也就顺势分了一些给鬼杀队里的人。
说起来水信玄饼还没送到不死川先生那里呢,也没有到锖兔那边去陪义勇练习顺便和他们一起吃饭,之前和炼狱先生说好了等新年的时候一起去看场歌舞伎结果那天都在别处斩鬼也就只有将约定延续到下一年的新年。
她的住所离身为风柱的不死川实弥的住所还是有些距离忍也多次提醒她让她的活动范围不要超出她的住所范围。
结果什么约定都没有遵守,啊。
她会在大家的印象里变成言而无信的人吧,呜。
将脑袋埋在自己的双臂制造出的臂弯之中的茉佑还没有消沉多少时间,放在上面的那只手蓦然间被人拉住。
茉佑猛地抬起头,黑色长发的少年堂而皇之地闯入了她的视野里。少年松开了她的手,沉默间坐到了她的身边,将不知哪来的纸张平铺在木质地板上,很快折出了一个纸飞机。
然后他将纸飞机郑重地放在了她的手心上。
无一郎的手和她差不多大。和他白嫩干净的脸颊相反的是他的手心,粗糙得几乎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少年应该有的双手。
茉佑盯着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