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跟丁丁说话,眼睛往后扫了一圈,问道“外面那群人都是工作人员”
丁丁头也没回道“不止,还有隔壁剧组过来看影帝风采的,许导刚才让人出去看了一圈,闲杂人等大多都劝退了。”
“哦,”白悠果的目光锁定了一个小个子男人。他一看过去,那个男人就把头扭向一旁,装出看热闹的样子,但是他只要收回目光,那个人又会肆无忌惮的看过来。
“那几个穿着黑t恤的都是做什么的”白悠果压低声音问道。
丁丁道“黑t恤的是道具组的大哥,白t恤是灯光组的。咋了果果,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就是看着有趣。”白悠果转回脑袋,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正在对戏的演员身上。果然,那股子恶寒又如同跗骨之蛆一样顺着脊背爬了上来。
道具组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恶意那个人看着实在是眼生,他绝对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尤其是上辈子更不可能见过。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针对白悠果这个身份来的。
之前周莫寒给他留过几句话,说找到在他们家安装摄像头的人了,但是他们也是接到了单子之后还拿到了快递钥匙才去安装的。至于谁给的单子,谁给的钥匙却暂时还没查出来,所以让白悠果在外面一切都要小心。
白悠果家里的钥匙目前是有四份,一份是周静眉的,因为她的死亡,钥匙进入了证物袋存在证物库里。一份在姥姥姥爷那边,方便老人家来自己家的时候不用等门可以随时打开。一份是备用钥匙,就挂在白悠果家门口的鞋架上面。最后一份则是白悠果自己拿着,和其他的钥匙串在一起,随身携带。
如今又出现了一份钥匙,来源不明。姥姥姥爷不可能把钥匙给陌生人去复制,白悠果自然也不会傻到这个份上。那么会出问题的就只有家里的备用钥匙和证物库的钥匙了。
如果那个人能进入自己家复制备用钥匙也说不过去,他没有钥匙才来复制钥匙的,可是没有钥匙要如何进入自己的家周静眉在的时候对家里一丝一毫都看得很严,拿走钥匙另配说不过去。如此一来,出问题的就只有证物库的钥匙了。
这也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也就是他曾经无数次猜想又无数次ass掉的一个想法局里有人胳膊肘是往外拐的。
自己的死,白悠果的死,兴许都是那个人的手笔。白悠果死了之后自己附身重生,那个人一定十分诧异并且疑惑,所以复制了钥匙找了人去自己家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可是却没想到自己对这种东西十分敏感,还没进门就已经识破了。
那么如今死盯着自己的那个所谓道具组的兄弟,是不是也跟那个人有关
周莫寒并不是个傻子,自己能想到这里,说不定他也能想到。之所以让自己在外处处小心,估计就是因为察觉到这件事背后的阴谋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自己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也不知道那个傻徒弟到底能不能保护好他自己。
剧组的日子一天天过,终于轮到白悠果的戏了。
他穿着一身劲装,带着狰狞的面具,单膝跪在悬杀司的老大面前。老大就是娄一丹,他昨天刚进组,还没能跟白悠果好好的叙旧就抓紧时间背台词对戏,今天早晨试了一下一遍过,现在开始正式开拍。
“十七,你来悬杀司多长时间了”娄一丹扮演的杀手老大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左手捧着个茶盏,右手拿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茶盏上划出声音。
白悠果低垂着头,哑声道“十三年了。”
老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