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嗯了一声，有些疑惑言随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言随用陈述事实般的语气道“陆羽灵家里请着最顶尖的辅导老师，每天都会给她按着进度出题目。她在学校里表现出来的游刃有余都是伪装，她将你的每一分试卷都复印了拿回家研究。”
余白哦了一声，陆羽灵为了现在这样温柔大方、聪明美丽的完美人设，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她一直知道，陆羽灵的确很优秀，是传统意义上的优秀。
至少比起余依依，要优秀的多。
余白想起自己跟陆羽灵的赌约，弄不懂言随的态度，便直接问道“陆羽灵是不是一直缠着你”
言随沉默两秒，他扭头看向余白。
对方的眼底一片澄澈，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真的只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路灯闪烁，透过上空的树影，落在她的侧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余白抖了抖长长的睫毛，不施粉黛的脸颊带着一丝天然的红晕。
言随动了动喉结，反问道“你一直是这么说话的吗”
“什么”余白不解。
言随没有解释。
余白好像有些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晤了一声“我不怎么讲话。”
实际上，自从她回到这个世界后，说过的话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在报复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而面对关心她的人，面对23班的同学，她大多时候都觉得无法应付，说话总是过于直接。
好在左珊珊不是太过敏感的性格，愿意拿真心相待。
余白心底默默叹气，此时此刻，也难免有了一丝挫败感。即使比旁人多活了那么久，她依旧做不好很多的事情。
即使重活一世，也处理不好人际关系。对于她上一世被孤立的场面，实际上是早就有迹可循的。
余白沉默了一会儿，对言随道“如果你觉得我不该跟陆羽灵打赌的话，我可以撤销赌约。”
“你”言随盯着她定定看了两秒，想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他沉默两秒，觉得算了，到了嘴边的话改成“如果你想赢，不能只看教科书。期中考跟平时考试不同，陆羽灵下了苦功夫，要赢她不容易。”
余白从来不觉得学习很轻松，她不过占了过目不忘的便宜。她道“我买了很多辅导书，已经看完一遍了。”
言随看她面色平淡，并不是不以为然的平淡，而是明知陆羽灵很优秀，却依旧满满把握的那种平淡。
言随怔了一下，便不再开口。
一路走回去并不是很近，大约走了四十分钟，才到了余白家。
余白来的时候没想过打车，因为她走路可能并不比打车后。
跟着言随一路走回来，才感觉这段路真的很长。
言随背着她的书包，书包里还有一个大玉盒，想想都累，他还是一个普通人。
余白心中愧疚，接过书包，对他道“你回去吧。”
言随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到走到余家大院门口那棵银杏下时，身后传来余白信誓旦旦的承诺“我看出来你好像不喜欢陆羽灵，你放心，我一定会赢的。如果她信守承诺，就会主动离开苏省。如果她不信守承诺，我也有办法让她离开。”
言随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停了两秒，便离开了余家。
回去的路上，言随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着回去。走过来用了四十分钟的路程，回去的时候只花了十五分钟。
他照顾余白的步伐，一直不敢走的太快，怕余白跟不上。
出了小巷子的时候，他便想打一辆车。只是发现余白似乎没有打车的念头，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