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暖黄的灯管斜斜打下, 勾勒出陆知秋的轮廓，他半阖着眼, 眼尾微扬，目光戏谑, 又带着几分缱绻的暧昧。
他看着余念，眼皮轻撩, 冲她缓慢的眨了眨眼。
余念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击中了。
陆知秋侧躺着身子，睡衣领口往下坠，露出锁骨和小片的胸膛。
余念不自觉的看过去，有点挪不开眼。
过了许久，陆知秋问她“好看么。”
余念呼吸一屏, 迅速挪开目光,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光看有什么意思。”陆知秋轻笑一声。
他掀开被子，伸出手“过来, 给你摸摸。”
余念“”
小姑娘脸一下子就红了，脸颊涨成蜜桃的淡粉色。她压着枕头纠结半晌, 直起身，抱着枕头挪了过去。
“要什么枕头, ”陆知秋勾唇, 拉出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搂到怀里，“枕着我手臂睡。”
男人的手臂很结实，余念调整了下动作, 转过脸看他“你这样不累么”
“不累，”陆知秋垂眼看她，“睡吧。”
余念“哦”了声，乖乖巧巧闭上眼，过了会，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锁骨。
陆知秋没防备，“嘶”了声。
余念慢吞吞道“手感还挺好。”
陆知秋舌尖抵了抵脸颊，咬着后槽牙，低笑一声“那你要不要往下摸摸”
“”小姑娘默默缩回手，“不要。”
“为什么，”陆知秋问，“刚才不是摸的挺开心的么。”
“开心是开心。”
余念拉起被子，盖住大半张脸“但我又不傻，再摸就要出事了。”
“”
陆知秋亲了亲她的鼻尖“小姑娘还挺聪明。”
余念打了个哈欠“你不困吗”
“不困，”他摸着她的脸颊，“你先睡。”
“你不睡，我也睡不着呀，”余念从被子里钻出小半个脑袋，看着他，“你怎么不困”
陆知秋与她对视了会，目光一顿，搂着她的手紧了点儿。
“今天太开心了，”他低声道，“兴奋的睡不着。”
余念鼻尖抵着他的胸膛，问“开心什么呀。”
“和喜欢的人一起过了生日，”陆知秋说，“像是在做梦一样。”
余念忽然想起她成年那晚，在花店偶遇陆知秋，心情像是烟花，噼里啪啦点燃了所有神经。
那个瞬间的她，也觉得自己坠入了梦境。
余念搂住他的腰，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她笑嘻嘻的“你没有在做梦哦。”
陆知秋低声道“其实我今天还许了个愿望。”
“什么愿望”
“以后也要这样。”
“嗯”余念没听懂，“什么也这样”
“以后每年，都陪我一起过生日，”陆知秋说，“好不好”
“好呀，”余念眨眨眼，“以后一直陪着你。”
陆知秋低下头，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念念，”陆知秋低声喊她，嗓音温和，“谢谢你。”
余念攀着他的肩膀，细细喘着气，闻言一笑“不客气，陆老师。”
陆知秋看了她一会，凑过来，下巴搁在她的颈窝，蹭了蹭，轻声道“你是我的惊喜。”
余念怔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笑着说“你也是呀。”
世界为她创造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