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闺秀小姐,平日的规矩也该学过,但是你毕竟是外姓,我本来也不想多说的,”何老太太脸色更冷,“只是你如今既然犯到了我的面前,我自然要替你母亲好好管教你,跪下”
明莲心肩膀一颤,刚想说话,就被旁边站着的婆子狠狠的用藤条抽了一下膝盖窝,一下子就重重的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一通训诫下来,明莲心来的时候骑着枣红的高头大马,满心期待,回去的时候,却是被两个婆子押着送回去的。
“我的乖乖,你这是怎么了”明母看见女儿的狼狈模样,忙冲过来细细查看。
明莲心两眼通红,哭得嗓子都哑了,这时候也只剩下抽泣的力气,张着嘴想说什么,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押着她回来的一个婆子上前,规规矩矩的向明母行了一个礼,才道“老太太吩咐了,明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不适合再在外头抛头露面的,叫人说了闲话,对姑娘的闺誉也有妨碍。”
明莲心缩在明母的怀里,忍不住又连连打了几个哆嗦。
又过了几日,明莲心就随着父母,悄悄离开了京城。
因为这桩事,明桓对女儿都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起来,一下怪她不懂事,丢了大脸,一下子又恨何家没有良心,连外孙女儿都不在乎。
“也罢,反正那个太子不一定坐得稳,等老夫明年回来,看谁再敢轻视咱们家。”明桓恨恨说。
明母跟着女儿还在落泪,听到丈夫的话,反而哭得更凶“你都是被贬的人了,何必再说这些。”
明桓的神色却一下子诡异起来,轻视的一笑“你们这些女人知道什么,只看得到眼前的一寸地”
“就算是一寸地,也比你妄想的好,这回离开京城,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明母哀叹。
“急什么,现在陛下春秋正盛,自然有我等臣子大展宏图的机会。”明桓反而越说越得意,甚至忍不住口中哼起了小曲。
“明莲心离开京城了”简容听到这消息一愣。
花筝点头“说是好几天前就悄悄走的,今日才传出风声来。”
简容心神不定的放下手中的书册,怔了怔,又问“那个明桓,是不是去了南方”
花筝摇头“奴婢不知呢,只听说是贬到兵部去了,还说是一个闲职。”
“那应该是对了,”简容笑。又低下头捡起书,“莫急,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花筝奇怪“奴婢听说,这种外放的官儿,回京最少都要三年,有些十几年了还回不来呢,更莫论是这种被贬出去的。”
简容只摇头笑笑,没多话。
过了一会儿,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花筝拿了纸笔,飞快写了一封信,本来想转寄给祖父,又迟疑了一会儿,压了下来。
第二天,她才着人将这封信交给了太子,只说是从祖父那边得的信。
只要能给明莲心添堵,她也不在乎出手的是太子还是谁,更何况,这事儿一出,说不得还能让这两人离心离德,也是一桩妙事。
与此同时,泉州的海港上,几条来自遥远异国的大商船,在小吏的吆喝声和旗语的指挥下慢慢停靠到岸,舢板放下,落在了官库仓前。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本朝官府的藩人带着几个小吏,笑容可掬上了商船,高鼻深目的船主也过来迎接,双方说说笑笑一阵,这群小吏也一点不像之前的如狼似虎,而是极小心的搬动货物,送入官仓。
这个衣着华丽的船主叫安塞姆,是附近海域的大海商,手底下的船只过百,最远能通商到大秦,和素来凶狠的大食也有往来,这样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