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白都傻了, 怎、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送他上路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也肯定没得罪过她啊
余青白当然没有得罪过宁杳, 她会这么做,盖因追根究底,所有事情的起始不过全在两人身上余青白和绫冬。
但真要论起来, 比起绫冬, 姻缘树显然更怨恨余青白一些。
恨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哄骗她,恨这个男人从不留情的心狠手辣。
绫冬到底是不是故意密谋的始作俑者现在还不得而知,但这余青白是个舔狗舔到极致的人渣没错, 和前夫大师兄放在一起,都辱大师兄了。
“你是在害怕吗”宁杳看着手里发抖的男人, 定然道“害怕也没用, 就因为你, 城里出了大乱子, 也给我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她就只是想开开心心的吃点儿东西而已, 一个很质朴的愿望没想到这么艰难。
“姑、姑娘, 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放、放开我”
余青白一字一字艰难地从喉间蹦出来, 奋力挣扎,求生的欲望相当强烈。他现在已经是鬼魂了,再送他上路的意思岂不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不行这怎么行呢
他坚持这么多年,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出去, 想着能够入世为人,再续前缘。
“你快放开我救、救命啊”
余青白不想死,可也由不得他。
宁杳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了,她现在灵力不足,但对付一个虚弱的亡魂绰绰有余,趁着姻缘树没过来,应该尽快了结才是。
宁杳斜睃着他因慌乱惊恐而骤缩的瞳孔,运起灵力,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魂魄。
在黄花梨木大床还在和宗煜楼立舟二人玩乐,骤觉不对,眉心一跳猛然睁开眼来,奋袂而起,眨眼间人就是消失在了远处。
宗煜可怜兮兮地包着自己的衣裳,往角落里挪了挪,吸吸鼻子和楼立舟小声说道“看来扶夫人那头差不多,我们也快跑吧,要不然等那妖女回来,怕是又得要惨了。”
楼立舟连着哦哦,爬起来却又噗通一声栽了下去。
宗煜郁闷“你干啥”
楼立舟“殿下,我、我腿软。”
宗煜“明人不说暗话,我、其实也软。”
两个傻子互相嘀咕诉苦了一阵,好半天才搀扶着跑了出去。
姻缘树急匆匆赶到地方,就见烈火海里一点儿火星子都没了,本该四处乱窜的恶魂也尽数消散,空荡荡的屋中只有宁杳一个人站在那儿,正低头咀嚼着摘来的树叶补充体力。
“你为何会在此处你干了什么余青白呢”姻缘树的酒是彻底醒了,唰地变了脸色。
宁杳也不瞒她,答道“这男人不是好东西,害前辈至如斯境地,真是十分可恶。还留着他作甚,所以我替前辈送他上路了,”她脚尖点了点底下密密叠叠的树叶,“灰飞烟灭,如今是连渣都不剩了。”
“你、你”姻缘树气结,一掌拍过骂道“谁允许你这么做混账东西”
宁杳险险避闪开,注视着被拍碎的叶子墙,歪头疑惑道“前辈不是恨毒了他吗,我帮你解决了这个渣子,你如何反骂起我来”
“解决”姻缘树沉下脸,狠狠说道“解决个屁老娘是要他在这儿受尽折磨,你倒好,却偏要给他来个彻底解脱”
“折磨”宁杳却道“可我方才看他精神振作寻找出路,比起前辈的怨怒难解,他可不像痛苦的样子。前辈是在折磨他我看来看去,倒像是在折磨自己吧。”
她将余青白和自己锁在一处,每见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