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拜入什么师门,也没有得到什么机缘,就是活着,怎么也死不了,慢慢变成了一个妖怪。
然而今年,福大毛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
果然,五月初,他已无法维持人形,这使得他再不能光明正大出门,干所有的活都只能偷偷摸摸,幸好他原身是只老鼠,倒也没有多不习惯。
福大毛一边害怕死亡,一边安慰自己作为一只老鼠,苟活一百年,已经是他赚了。
接受事实后,福大毛安心多了,这天,他照例打开咸鱼,看能不能淘到一些二手宝贝,捡下漏。
“武夷路晾晒场”的最新一则动态吸引了他的注意,也自此改变了福大毛的鼠生。
罗燃感觉有人跟着自己,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已经持续了两天。他起初以为是月饼偷偷跑出来,但薛一雪说不是,是另一个妖怪。
罗燃
“你不是答应我爸妈要保护我吗”罗燃站在沙发前,看着瘫成一条咸鱼的薛一雪,很不满,“而且你最近怎么回事,也不去三楼修炼。”
咸鱼薛嘴一动,果盘里一颗葡萄就飞起来,准确无误掉入他口中“我已经够厉害了,不用修炼。”
感觉罗燃要跳脚,他又食指一点,然后老神在在地继续吃葡萄。
罗燃发现自己讲不出话了。
罗燃
“你放心,那妖怪胃口小,你就算被他捉去吃,也得吃上一阵子。我等他吃完你一条手臂,就来救你。”薛一雪玩着自己的额发,漫不经心说。
罗燃非常生气,但动手他是不敢的,于是只能气冲冲地抱起果盘就走。
薛一雪没有一点反应,依旧咸鱼瘫。
回到房间后,罗燃发现,手里抱得哪是果盘,分明是昨晚上没洗的脏碗。
这时薛一雪传音“把碗洗了。”
“蹬蹬蹬”,罗燃带着一腔愤怒跑下楼,对着沙发上的咸鱼举起手中的碗薛一雪上挑的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怂了。
他悲悲切切地走到厨房,将碗放入水池,打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流水声中,罗燃忿忿说“等我爸妈回来,就把你赶走。”
“嘁。”薛一雪的嘲笑声准确无误地传到罗燃耳朵里。
他脸一下红了,因为他知道薛一雪在笑什么没长毛的小孩,遇事只会找妈妈。
“那人真是讨厌死了。”罗燃狠狠咬一口苹果,将其当做薛一雪的大头,面目狰狞地说,“我简直受不了他。”
陆小胖在袋子里掏啊掏,搅碎了好几片薯片,等他反应过来时,只剩下一堆碎渣,他心疼地给罗燃看“老大,我好难过。”
罗燃随意瞥了一眼,没放在心上,他从地上的零食袋里拿了一包没开封的丢给小胖,继续抱怨“希望我爸妈回来后能把他赶走,我再不想多看他一眼”
薯片被陆小胖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没有打开,直接被塞到了桌肚。陆小胖严肃地对罗燃说“那现在家里只有你们两人叔叔阿姨不怕出什么事吗”
“这个你放心,薛一雪他不是坏人。他虽然讨厌,但不会害我”罗燃解释。
话未说完,便被小胖打断“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罗燃停顿,他也反应过来他在维护薛一雪。
罗燃皮肤白,有点红就很明显,他背上冒出一层细汗,他在紧张。但罗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
“他家也很有钱,犯不着害我。”罗燃找了一个理由,越想越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