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要他说,边上的老三也愤愤不平的开口。
“娘,哪里是我跟二哥不愿想办法,我们还不想一直戴着这劳什子的木枷遭罪呢,可咋办呢,那货胆小的很,死都不肯通融,就是给银子也”
“老三”
杜耀宗的呵斥,让杜耀祖悻悻的闭了嘴。
杜耀祖怨气归怨气,可在老二的眼神压迫下,终是耸耸肩白了二老一眼,倒是没再多说,反而利索转回了自己妻子身边去,只时不时拿眼偷瞄这边的母子二人。
紧接着,他就听他亲娘道。
“今日不同往日,如今眼看着已经出了京都地界,马上都要到彭州了,就那姓房的贪性,加之今日又有人死了,如今我儿再去说这事必定能成的。
儿啊,眼下这情况,容不得我们再装穷藏拙了,便是再怕别人打我们的主意,再小心谨慎行事,我们的身子骨最要紧呀
只有身子好了,我们才能撑到最后,只有活着,我们才能等到出头的那一日。
以前是为娘着相了,想到今日的二丫头儿啊,娘是怕怕我们还没走到极北,娘就跟二丫头一样倒在路上永远都起不来了啊
到了那时,娘怕是跟二丫头一样,连张草席子都挣不上儿啊,银子再好,若是命都没了,要银子又有何用”
是啊,银子再好,命都没了,那又要银子何用
杜耀宗权衡了下利弊,终是重重点头,“那成,母亲,待会儿就找机会去见一见姓房的。”
周娉婷连连点头,“好好好,还是我儿睿智对了,儿,若是可以,在去枷的同时,咱们若是能再弄一辆代步的车就好了,不瞒我儿,娘这把老骨头也实在是撑不住了,趁着眼下在这驿站里头,若是我儿能弄到一辆脚力,便是价格贵些,咱们也要拿下。”
“好,知道了母亲,儿子省得了。”
次日一早出发的时候,余慧就发现队伍变了。
最显眼的是他们的这一队人,为首的杜耀宗跟杜耀祖脖颈上的木枷去了,眼下虽然腰间还暂时绑着缚绳,跟所有人串在一起,可活动却自由了;
而集合出发的时候她又看到,前头陈家的男丁竟然也全都去了木枷,也如杜耀宗兄弟二人一样,只腰间缚绳前进。
说起来余慧就唏嘘了,眼下打眼望着这长长的流放队伍,怕是除了身后的王家两个年长些的男丁还带着木枷外,就只有她家可怜的姑父,还有杜家队伍里头的杜禹辰,杜禹平,杜禹安几人依旧带着木枷负重前行了吧。
余慧一想,不干了,趁着去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偷摸找到了房爷,掏出自己怀里做样子的钱袋子,当着房爷的面一把倒出,露出里头两锭十两的银锭子,并几个拢共三四两重的银角子,眼巴巴的看着房爷。
“房叔,我看好多人都去了木枷,我也想帮帮姑父,可我们一家子拢共就这么多的银子了,房叔您看看够不够让我姑父去枷的”
在老妖婆口中格外贪得无厌的房爷,看着余慧可怜巴巴的模样,再看了看她倒出来捧在手里的全部家当,房爷舌尖抵着后槽牙嘶了一声,最后捡起余慧手里一锭十两的银子,笑骂余慧。
“行了,你个鬼灵精的小丫头,也别说爷欺负你,爷收你十两银子就成,不过小丫头你可得保密,这价可不兴到外头胡沁的,要知道这队伍长着呢,也不止你一个要去枷的晓得吧”
毕竟别的人,就比如杜耀宗等人,他去一个木枷都收了五十两呢
余慧听着房爷的叮嘱,她无辜的朝着房爷眨巴着眼,,“哎,想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