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流血,那截断肢似乎只是被分解了连接处的组织,掉在地上也只零星散开了一些数据光点。
切断了对方的右手后,先生也露出了非常客气礼貌的笑容。
“拿走别人的脸,去别人的上司面前说些恶心愚蠢的发言,又擅自用这只手去拉扯别人上司的脚腕先生您真是拥有了十足的自信,才能站在这里指责我的职业规划。”
“话说回来,我认识您吗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双胞胎弟弟。”
白袍人低头看看被切断的那只手,又看看对面格外礼貌的男孩。
“哥哥还是老样子。”他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一心做狗也就算了,犬牙还总对着弟弟。”
“我没有弟弟。这位先生,一把年纪的老男人了还哥哥哥哥挂在嘴边,您真的一点都没有羞耻心吗。啊,或许您可以去医院找哥哥顺便看看精神病。”
男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我这样年轻的小朋友,就算有亲人,也只会是兄长吧您的年纪似乎都够做我太爷爷了,还喊哥哥,真是太恐怖了。”
白袍人“”
白袍人“做狗时脸都不要了,哥哥论年纪你明明就”
先生“说什么呢。我可是年轻靓丽的小朋友,这个满脸皱纹满口哥哥的巨婴大叔在说什么啊”
不,我没有皱纹啊。
明明这躯壳是和你一样的脸。
攻击我也没必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这张脸还是很年轻靓丽的。
而且你现在顶着能量没补满的正太模样,看哪个大人不都是大叔阿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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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说不通了。”
白袍人摇摇头“为了成为员工,为了成为亡灵,哥哥你付出了太多东西,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
先生非常爽朗地摆摆手“不,我很确定,我没有这么恶心垃圾的亲人。就算失忆十遍我也能确信自己没有什么巨婴弟弟。再攀关系的话,我可以把您重新送回上司旁边吗”
“原本是想着上司再一刀下去我就要写巨量投诉才把您移动过来,结果,嗯,果然您和这个世界一起被斩碎比较方便吗让我想想,从现在开始就转移世界内其他活人的坐标的话”
白袍人“你会想起来的,很快。你会想起,我们曾经的赌约,我们订好的交易”
“对不起。”先生在半空中点击跳动的光点,“我工作很忙,没空想起。”
白袍人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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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走几步,贴近了坐在栏杆上的男孩。
男孩依旧笑眯眯地瞧着他,相比他的欣喜与无奈,男孩的表情实在是
太虚假了。
白袍人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了男孩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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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孩非常瘦弱,脸上没有婴儿肥,皮肤白得像海边易碎的泡沫。
他把他拎起来,感觉比拎起一条小狗还轻。
于是白袍人轻而易举地拎着他,将他提出栏杆,悬空在天台之外。
双脚之下,就是毫无遮掩的运动场塑胶跑道。
光秃秃的,在夜色下泛着暗红。
“你现在很虚弱。比小狗还虚弱。”
白袍人慢慢地说“如果我现在放手,哥哥,你会真的死。”
先生看着他的眼睛,不知第几次耐心解释“我没有弟弟。这位先生,请别胡乱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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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眼睛对着红眼睛。
前者中包含的情绪多而复杂,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