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一日,“白头军”先克东阳县城,继下义乌、诸暨、浦江、永康、武义、汤溪、兰溪等县,全浙大震,江南动摇。
南京兵部下文,着令金华府周边卫所官军会剿起事义军,初阵,官军失利,退走金华。义军迫近金华城东郊,官军未敢邀战,龟缩于城中,祈师待援,
福建总督接南京兵部令,着即调郑芝龙部火铳兵赴金华以破起事许都部。
在泉州城外的校军场内,一支五百余人规模的火器部队正在演练射击阵型和攻守阵列。福建总兵官,署都督衔,郑芝龙,此刻正端坐于高台之上,面容沉静地观看部队操演。
整个火器部队,除了四百为汉人外,其中有近百人赫然为黑人。这些黑人是郑部历年来从澳门重金收买等方式招募逃亡的黑人奴隶,因为其在军中待遇均与汉人士兵相同,也并未因肤色遭到歧视,因而对郑芝龙的忠诚度极高,更是被倚为私人卫队。
“都督,部队已操演完毕,请训示。”陈晖大声地说道。
“嗯。”郑芝龙点点头, 看了看队列整齐的火枪部队, 满意地点点头, “宏泽陈晖字辛苦了。此次南京兵部和福建总督府预调我火铳兵前往金华平叛,想来是知此兵马善战之威。你带人去了,务必小心谨慎, 莫要坠了我郑家军伍的威风。但也勿要用力过猛,致其损失太大, 其中把握, 自己好生思量一二。”
“是, 都督”陈晖抱拳应诺道“此去金华,定不负我郑军威名。末将定会小心从事, 断然不会轻易让部伍损失。”
“宏泽,我等所属火器部队,与那汉洲的部伍想较, 孰高孰低”郑芝龙突然问道。
“都督, 这这如何能比较。”陈晖为难地说道“毕竟, 我们双方目前关系尚属友好, 未能正面对敌,说不上孰高孰低”
“去岁, 汉洲人两击建奴,俘杀数千余。尤其是他们敢登陆辽东,侧击建奴后方, 并能一举袭破盖州城。”郑芝龙幽幽的说道“台下的火器部队,可敢与建奴正面对阵”
“有何不敢”陈晖昂着头说道“汉洲人能做到, 我们一样也可以做到”
“好汉子”郑芝龙赞了一句,笑着说道“我福建距离辽东甚远, 倒不至于跑去那边撩拨建奴。下去好生带部队,务必使其训练更以精熟, 乱世将至,此诚为我等保存富贵的最后本钱”
“大哥,铁人军不去吗”福建水师副总兵郑芝豹问道。
“围攻金华之贼,皆为一群乌合之众,火枪排射之下,定然大崩,何至于派出铁人军”郑芝龙摇头说道。
“三哥郑鸿逵,原名郑芝凤想去见见阵仗。”
“不必了。”郑芝龙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轻声说道“若想要历经阵仗,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这世间,眼看着要大乱了”
1644年1月24日,吕宋东南,那牙。
程光银冷冷地看着那群跪倒在地的土人,右手握着长刀,面目狰狞,轻喝一声“顽抗者,杀将女人和孩子抽出来,余者行三一抽杀”
身侧数百名军士闻言,立即冲了过去,将跪倒在地的土人精壮拖了出来,接着手起刀落,数十颗头颅滚落在地上。
其余跪倒在地的土人和妇孺,均是面如土色,趴在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