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永恒的时空中,只有他跟对方两个人。
江宴秋久久失语。
他虽然猜到了那晚剑尊的情况很糟糕, 而自己的血对他也挺重要,却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那么光风霁月、遥不可及的剑尊少年天才, 一战成名, 被誉为正道魁首, 一个人孤独地镇守着翻涌肆虐的魔气,甚至冒着堕落成自己最痛恨的魔物的风险。
副人格双手抱臂交叉环在胸前,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心疼的, 是他自作自受,为了什么狗屁拯救苍生,自己同意的。要不是你救了他,原本, 他可是要自己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现在倒好,将我这缕分神派在这里,自己倒享清福去了。”
江宴秋“”
啊这。竟然还能这样。
好家伙,一个脑子里抢夺身体控制权的好兄弟解放了, 留自己一个人格在这里孤独地镇守冥河,换他他也得心态不平衡。
他心虚道“嗐,这不是主人格觉得您可靠嘛,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主、人、格”
这名词一处, 对面瞬间黑了脸“你觉得他是什么主人格在你眼里,他才是这具身体的主宰,那我是什么被他压了一头, 可有可无的副人格”
江宴秋“”
那不然呢jg
“装得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 也只有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东西和那些没脑子的蠢货才会被他那副虚伪的嘴脸骗去。”副人格虽然他自己不承认咬牙切齿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肮脏下作的念头”
江宴秋“啊”
什么念头你再说一遍
副人格刚想脱口而出,却猛然想起什么似地住了嘴,冷冷道“罢了,不说了说出来吓死你。”
江宴秋“”
啊这啊这。
看来这副人格怨气是真的大啊。
他心中指指点点,表面疯狂点头应和,当然不会傻到反驳对方。
好在副人格也就脸黑了那么一会儿,不仅恢复如常,还用一种十分暧昧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他几眼,看得江宴秋心里直发毛。
突然,副人格笑嘻嘻道“小凤凰,你是不是心中十分愧疚,很想给我一点补偿”
那倒也没有。
江宴秋“你要干什么”
对方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恶劣,他不禁十分警惕。
“既然是你害得我一个人在此处镇压魔气那不如留下来陪我好了。”对方用一种谈论天气一般的口吻,十分理所当然道“正好我一个人在此处也闲得慌,像你这种有意思的小凤凰,正好留下来给我解闷。”
江宴秋“”
他瞬间如临大敌。
万万不可啊
他的肉身还在外面昏迷不醒呢
这副人格虽然跟剑尊长相一模一样,但他肆意妄为的神情,和周身的邪气,摆明了他跟外面那个“郁含朝”压根不是一类人一看就是很会欺负鸟的那种坏蛋
“哦”被他当机立断、想也不想地拒绝,副人格十分不悦“天天去殒剑峰跟他练剑,我看你倒是乐意得很。他可以,为什么我不行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
这能是一码事吗大哥
江宴秋试图摆事实讲道理“您是乘虚境、半步飞升的剑尊大人,可我只是一个柔弱可怜又无助的凝元境啊要是灵体长期离体,那我的肉身怎么办总不能几十年不吃不喝不动弹吧”
没想到,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