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你觉得,释真大师会跟此时有关吗”
郁慈微微偏头看他。
江宴秋却不等他回答,自言自语“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是么”
江宴秋摸摸下巴“也可能只是我的直觉吧。”
今日他在交谈中也浅浅试探了对方一番,要么是释真的确毫不知情,要么对方这伪装也太天衣无缝、滴水不露了。
要真是这样,这种几百年的老狐狸,早就修成精了,江宴秋这点城府,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但他就是有种直觉。
释真大师应该不是个坏人。
就跟他心底里认为乔夫人并未红杏出墙一样。
“哎,”他不禁叹了口气“可是这样,线索就又断了。”
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要不,今晚就偷偷潜入乔夫人闺房扎她手指试试看
他有些心虚地想。
阿弥陀佛,对不住了乔施主。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郁慈淡声道,“再不济还有我。”
嘿嘿,小师叔,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江宴秋略略放下心来,“小师叔,我们晚上去吃城西的酒酿圆子吧”
郁慈看着他,似乎有些无奈,但细看去时,眼底有有些纵容“今日买了那许多还在后厨放着,还有肚子吃酒酿圆子么”
“小师叔,你不懂。”江宴秋煞有介事道“人类的甜品是装在另一个胃里的。”
郁慈“”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歪理邪说。
宽阔的街道上,沿街的酒肆灯笼已经亮起,卖夜宵的小摊贩也开张做生意了,开始卖力地吆喝。
成功说服郁师叔,江宴秋正喜滋滋地盘算到了店里是叫只盐水鸭还是桂花鸭。忽然一抬眼,一道无比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
他渐渐停下脚步,惊讶得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郁慈也停下,微微皱眉“怎么了”
江宴秋震惊地望着不远处一道人影“那、那不是”
“楚辞楚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时隔经年。
江宴秋着实没料到,竟会在此时此地跟楚辞重逢。
楚师兄比他记忆里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随意地穿着一身粗衣布衫,头上戴着一顶笠帽,背上背着那把熟悉的重剑,神情一如记忆中的温和。
他正帮着一名沿街摆摊的农妇捡货品,竹篮被人打翻,黄澄澄、红彤彤的水果散了一地。
农妇心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唤。
有那些个没素质的行人见状,眼疾手快、若无其事地想偷偷捡两个塞兜里。
农妇眼尖地发现“你怎么能偷人东西呐”
结果被这泼皮故意一撞,半边身子都撞歪了,才捡完一般的果子又洒了一地。
看着行动缓慢、狼狈地试图护住果篮,却眼睁睁看着辛苦采摘的果子滴溜溜滚圆的农妇,他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
结果被一位布衣青年一把抓住手腕。
那行人一愣,色
厉内荏道“你、你干什么”
“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那青年淡声道。
真是蹊跷,这青年人看着不壮实,胳膊却相当孔武有力,不知按住了偷果人的哪根麻筋,竟然一只手就让人动弹不得。
他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