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想传音入密为自己解释两句。
轰
只听一声巨响,贴着画像的那面石墙,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轰然倒塌了。
剔着牙的老板和酒肆里奇形怪状的食客,一同呆呆地楞在原地。
一只肌肉虬结的惨绿胳膊从破碎的墙洞中拔出,朝老板无辜一笑“手滑了,不介意吧”
那胳膊,那身躯。
看样子能把老板外加里面的食客一拳抡死。
老板瞬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介意不介意。”
在北疆,看你不爽一眼不合杀人都是常事,更何况只是被人捶翻一面墙,只要对面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绿魔怪别一拳捶烂他的脑子,老板就谢天谢地了。
昆仑众人“”
为什么看到江师弟的画像和听到江师弟跟萧无渡的过往剑尊大人会突然动怒
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江宴秋的黑袍被余波掀起一瞬,路人看到他美貌又充满魅惑的脸孔,不由心神恍惚了一瞬,下意识抬脚,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但看到施施然收回胳膊的绿魔怪,他们又迅速清醒了,立马低头遁走装作无事发生。
开玩笑,这可是注明的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的邪恶夫妻档啊
副人格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江宴秋耳边响起“魅力可真大啊小凤凰,那位疯狗一样的魔宗少主,哦不,现在是宗主了,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啊。”
江宴秋下意识解释“我跟萧无渡压根什么也没有,都是他单方面地迫害我好么”
副人格哼哼了两声,阴阳怪气道“谁知道呢,郎有情妾无意,你对他没什么想法,说不定那位可是迷恋你迷恋得要死要活。”
江宴秋“”
他算是发现了。
副人格有的时候真的很像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
或者说,剑尊潜意识里无所顾忌毫无遮掩、最赤裸裸的部分。
他就像是不辨善恶的稚童一样,做事全凭自己心意虽然他也确实有无视一切的实力就是了。
江宴秋不由放软了声音,哄道“您今年贵庚啊,跟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魔修有什么好计较的。”
副人格“哼哼,谁知道是不是八竿子打不着呢。”
江宴秋拽着他的胳膊,在满头大汗的酒肆老板面前把人拽走“好了好了,快走快走,再不走还想留下被人围观吗”
副人格嘴上不依不饶,身体却很诚实地被江宴秋往前拖走了。
身后的昆仑众人“”
江师弟真有两下子啊江师弟
魔宗地宫。
装饰华丽,缀满无数五颜六色、带着异域色彩的宝石的寝殿中,一个黑衣男人睁开了双眼。
他的瞳孔仿佛最上乘的红宝石,似有精华流转,黑袍上用金线绣着龙纹,腰上,却挂着一个与这身华贵服饰格格不入的小巧香囊。
这枚香囊针线无比粗糙稚嫩,图案更是惨不忍睹,乍一看像只猪,仔细看,才发现是一只羽毛太过丰满的小鸟。
香囊已经有些年头了,边缘甚至已经起了毛边,却被男人无比珍重地挂在了腰间。
心腹手下立即上前“宗主,您感觉怎么样”
宽广的地宫鸦雀无声,只有属下紧张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底回荡。
男人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属下立即回道“已经下令办好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