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烟联想至此,倏而觉得自己的遐思好像跑得有些没边了,再转眼回来又默默地弓起皙白指尖,在他冷白的颈上掐了掐。
沈鸫言却无甚反应。
看她倏又沉默,他下颌朝着窗外轻抬了抬,“刚才看了,这附近没什么人经过。”
葛烟知道没什么人,毕竟这么晚的点了。
可莫名之余,就是不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她轻哼了声,“没什么人就还是有人”
沈鸫言倏而失笑,他朝前靠近,用额头抵住她的,不紧不慢开口,“那之后尽量找没人的地方。”
“”
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葛烟没回应,只是缓缓别开脸,稍稍侧过身,垂眼便朝着腿边望去。
因为两人是面贴面坐着,她又落于他的大腿之上,其实有点别扭。
而这样贴近之余,反倒更为催生这无光之下的昏昧。
想着也该下车上楼去休息了,葛烟搭着面前人的肩,试探着要半站起来。
她努力了会儿,只稍往上抬起,却又因为车厢的阻挡,怎么抬都寻不到好角度。
沈鸫言这车其实空间还算偌大,但主座上毕竟叠了两个人,而更为宽敞的其实还是后座
也算是时运不济。
葛烟难得笨拙,见沈鸫言近乎是无动于衷的好整以暇模样,顿了顿后,压低了嗓唤他,“扶一下我,好像有点坐不起来了。”
他垂眼嗯一声,顿了几秒后,却是轻笑了声。
其实沈鸫言很少这样笑,但这般模样,还是惹得葛烟抬起长睫,平移着视线看向他。
他清浅笑意在面容上绽开,比起静静流淌的夜色还要来得蛊惑。
仍是没有动作之余,视线往下,只定定落在她的腿边。
葛烟被笑得莫名,欣赏完了他这样携着笑意的模样才开口,咬着唇望他,“笑什么啊。”
不帮忙就算了,还这样笑人。
沈鸫言却只是收回视线,“没笑什么。”
话落他又倾身朝前,在她鼻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在笑笨狐狸。”
怎么还和狐狸扯上关系了
葛烟眨了眨长睫,再明白不过来,也能觑见点这话语中的意味。
总归是在说她。
但此刻的她真的无暇顾及于此,也没想着就此深讨一番,只是带了点劲去推他,“别光看着不动手沈鸫言”
而经由她的这语,沈鸫言不再出声,到底还是附了过来。
看似要帮她一把的模样。
有了助力,葛烟再稍稍抬起自己准备往旁侧的副驾驶座上移,刚撑着他的肩侧要转回去。
那股助力不知怎的松了瞬。
不过片刻她便复又坐了下去。
没有任何缓冲,快且迅速地落着。
而随着刺啦的一声,这样突兀且还算刺耳的音调在车厢内骤起。
直直让葛烟心里油然一股不算太好的预感。
她只稍往下瞥了眼,便直接觑见那样因为裂了缝而敞着的腿侧雪腻。
十足晃眼。
这裙子是她从棚内直接穿出来的,哪怕此刻周遭环境看不清,却仍能感知到那样纯色的绸制在夜色中被显现得更为分明的质感。
只是这样的质感从腿侧便开了衩一路近乎到了膝弯之上。
原本偏芭蕾式样的,贴着身的半长裙堪堪变成了极为新奇的旗袍款式。
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