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刚才闪的太帅了。”金岁言颇为得意地夸自己一句。
他沉浸在音乐中,又给了一脚油门,同时按了好几下喇叭,发出长长的刺耳声音。
“市区里根本跑不起来,真烦。”
跑车一路向前奔驰,路过的几个行人在听见喇叭声后纷纷回头看上几眼,连忙躲开这辆看起来不太正常的车。
经过几个路口,偏偏有个人影在他按了几下喇叭后,还是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头也不回。
“你他妈是聋子吗听不见吗”他在车里大骂。
这时,身披斗篷的人影缓缓转过身,掀开头上戴着地帽子,迎着车灯露出自己的面容。
时浅渡
她怎么会在这里
金岁言心里一惊,伸手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想要踩下刹车,却一不小心踩错成了油门。
跑车猛地往前加速,在快要撞到时浅渡的那一瞬
车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大力一扭,带着十足的冲劲往路边的树上撞去
巨大的撞击声中,十米高的树干被拦腰撞断,颤颤巍巍地砸向地面,瞬间便把跑车顶棚压出一个大坑。
跑车前盖掀起,树干深深地嵌入车头中,玻璃碎裂,白烟四起。
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让金岁言有几秒钟脱离意识,接着撕心裂肺地疼痛充斥全身,几乎麻木。
脑子里嗡嗡直响,头上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流下来,融进沾满血地衣服上。
他的意识有些分散,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逐渐聚焦。
好疼,到处都是血
酒醒了大半,他在一阵昏沉中,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他好像揉眼睛时没扶稳方向盘,错把油门当刹车了。
想要抬手去拿手机,却发现自己几乎动惮不得。
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表情有些扭曲,断断续续地说着狠话“时浅渡你他妈,我要是出事你就完蛋了”
时浅渡走到变形了的车门旁,居高临下地往里面一瞥,弯弯唇角。
“都这个时候了,还对我这个态度啊。”
她还穿着在校园里那件女巫长袍,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还真的是时浅渡他还以为他刚才看错了。
要不是时浅渡忽然出现,以他的车技怎么可能碰到事故
金岁言见眼前人无动于衷,用眼角瞪过去“你还愣着什么还不快打120”
时浅渡不会想见死不救吧
想到这个可能,他有些着急,虚弱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恨意“是你引起的事故你不救我我如果出事,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你家集团也是”
“你无照驾驶,又是醉驾,跟我有什么关系。”时浅渡好笑地说着,弯腰稍微凑近车窗一点,慢条斯理道,“我一般情况下,都很乐意遵循每个小世界的规则,但是你惹我生气了。”
她自认为脾气很好,很少会真的生气。
她也想过用“法律”来制裁金岁言,但那个过程恐怕十分漫长,这期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因为他而面临生命威胁;况且就算没能让他找替罪羊、真的给他判了刑,他家里有底、背后有势力,也判不了两年。
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其他人的残忍。
金岁言没有听懂她后半段话,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前面。
脑子里极度混乱,他想到这段路上没有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