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奉辰把秦砚的轮椅推了过来,他想帮忙把秦砚扶到轮椅上坐,不想秦砚还是跟从前一样,拧着眉头拍开了他的手。
秦砚被污蔑叛国罪这么长时间,还被弄得瘸了双腿,如今终于真相大白,贵族们对他却没有半点愧疚或者怜悯之情之情,反而想继续把他碾死当场。
越是这样,强烈的自尊心和反抗之心让他越不想在这帮人面前服软。
时浅渡叹了一声,伸手,轻车熟路地揽住了秦砚的结实的腰身。
像是早就预料到男人会挣扎,她提前在腰间拧了一把。
“被我扶一把就这么丢人”
“”
秦砚沉默了两秒,说不出话。
又不是因为丢人才挣扎的。
他个子很高,在军部待久了,体型偏健硕,手臂搭在时浅渡的肩膀上圈着她,上半身的力气全都压过去,看起来就像是把时浅渡整个人都搂在怀里。
别说是别人了,他自己都有这个感觉。
太近了。
他甚至能听到耳畔的呼吸,能隔着衣服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弄得他心里有点躁得慌。
穆澄望着不远处两人的互动。
他坐在象征着权势、地位和金钱的贵族专属席位上,脸上温和的笑容有些僵硬。
眼底渐渐地又痛苦和妒忌滋长,呼吸愈来愈重。
殿下都不曾抱过他呢。
这个该死的平民,该死的瘸子。
半点都配不上殿下的混账。
把秦砚扶到轮椅上后,时浅渡拉着他的轮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她打了个呵欠“什么时候开始”
“殿下,随时可以开始,只不过”一位中年贵族开口,视线落在秦砚身上,“让秦砚在现场参与,并不合帝国的法律。”
那眼神是蔑视的,带着贵族们刻在骨子里的高高在上。
秦砚被这种眼神看过太多次了。
他神色不悦“老子被路铭和路家人坑害成这样,是那场战役的唯一幸存者,难道还不能参与这次的讨论么”
中年贵族厌恶地蹙了蹙眉头,心说低贱的平民就是粗俗。
他推了推眼镜,保持着刚才的语气“不管你是什么,帝国法律规定,你没有参与决策的资格。”伸手对外比了个“请”的手势,“请你出去。”
“他既然是被冤判为叛国罪,那么现在就理应还是上将军职。”时浅渡的手搭在轮椅上,这姿态无言之中有一种保护的意味,“这也不行吗”
“殿下如果要说这个”请一位贵族开口,“自己的副官有异心,秦砚却没能察觉半点,导致帝国的精锐部队全军覆没,这就足以”
没等这人说完,秦砚轻嗤一声,一巴掌拍掉了时浅渡搭在椅背上的手。
“老子才不稀罕你们闲扯淡,真是驴屁股上的苍蝇,嗡嗡嗡个没完没了。”
他主动操控着轮椅离开,头也不回。
时浅渡帮他的同时把不少贵族都得罪了,虽然那帮贵族表面上不多说什么,背地里指不定要怎么想怎么看呢
他但凡有点儿良心,也不乐意看着时浅渡再因为这种屁事跟贵族们起争执。
时浅渡冲着谢奉辰扬扬头“找人送他回去。”
谢奉辰垂首“是,我这就去安排。”
众人见到秦砚离开,这才稍微满意了一点儿。
但对于时浅渡,他们还是有所不满。
“殿下。”有人神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