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啊。”时浅渡笑得不正经,伸手搭在秦砚的肩膀上,“你说是吧”
秦砚抿抿唇,在人前想起刚才亲密无间的行为,还有此时保温盒下的情况
耳朵憋得通红,横眉竖眼地瞪了时浅渡一眼。
“没事就好。”少将又冲秦砚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秦砚上将也来了。”
军部现在还给秦砚保留着军衔。
他早就看见了群里的消息,但还是要招呼一声的。
“嗯,他来给我送午饭。”时浅渡说到午饭,手指在保温盒上轻轻敲打了几下。
“你们关系真好。”少将顺着话说,思绪有点飘远。
他是贵族出身,贵族之间流传的消息,他全都知道。
本以为那些情报都是对的,现在看来
殿下并没有很忽略秦砚,反而跟秦砚的关系不错,至少殿下是希望在公众面前保持着自己跟秦砚的良好关系。
一顿午饭,在新兵们又想问八卦又想问战斗技巧的纠结中度过。
秦砚不是个亲一下就羞羞答答的性子,越羞赧他对人就越凶,一顿饭下来,森冷的眼神快要把几个新兵身上戳个洞出来,搞得这些年轻人对他很是害怕。
午饭慢慢悠悠地吃了二十分钟,他又喝了两大杯冰水,身上的温度才彻底降下去。
时浅渡酒足饭饱,随着人群一块儿往训练室走。
“下午我还有一场教学指导,等我结束,我们一块儿回去。”
“嗯。”
秦砚蹙蹙眉头,还是应了一声。
说实话,他不是特别想回忆起驾驶机甲的感觉,也不是很想看拟战指导。
内心下意识地,会抗拒这些永远也做不成的事。
时浅渡瞥瞥他微沉的面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想看的话,可以找个没人的空办公室等我。”
秦砚心里一跳,快速抬眼看她一下。
见鬼了,混蛋都会体量人了。
又那么主动地亲他,怕不是真的喜欢他吧
他哼了一声“没事,看不看能怎么样,我又没想过重新回来开机甲。”
“你以后不想回军部吗”
时浅渡以为,他总归还是会回到军部或者去军事学院工作,毕竟从前三十多年,他接受的教育都是跟军事作战相关的。
秦砚的语气很平,听不出低落或失望,只淡淡道“嗯,腿废了就是废了,总归是不太适合,难道要去当个分析师不成”
时浅渡点点头“看你自己的想法了,我说过嘛,我还是养得起你的。”
听了这话,秦砚一顿。
手指无意识地轻捻了几下。
这混蛋又说要养他。
语气那么笃定。
无疑,他听一次就忍不住悸动一次。
“我说”
他微微张开唇,发出了个喉音。
他想问。
他快忍不住了。
那颗想要冒险的心,“咚咚咚”地跳着。
想把心底的疑问问出口。
呼吸越发紧促。
对于喜欢之人的渴望与爱慕催促着他主动往前走一步,而落魄残疾之身的最后尊严横在他心口,成为了阻拦他表达的最后一道防线。
感性与理智激烈地交锋。
“嗯”时浅渡低头看他,灿然笑道,“还吞吞吐吐,想说就说,我又不会把你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