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吗”
时浅渡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那诡异的笑容让秦砚背后一凉。
下一秒,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秦砚一脸懵逼被反按回床上,愣愣地看着时浅渡俯视自己的脸,脑子里的弦崩了一根。
因为他突然明白,时浅渡刚才那么说,绝不是为了讨好他。
他也意识到,接下来大概率会发生什么
刚才他控诉的点,会一个一个一个地重演在他身上。
妈的。
“草,时浅渡,你他妈放开我”
他用力地挣扎,可惜的是,显然不可能有结果。
本来是放个狠话想要一雪前耻,结果这次也成了前耻。
由于他控诉得太多了,所以从下午一直折腾到了傍晚时分。
卧室窗外的天空灰暗一片,花园里大灯亮起。
秦砚的手指蓦的抓紧了时浅渡的手腕。
眼角险些冒出眼泪。
无菌杯中多了些实验品。
时浅渡好好地按照基因匹配处医师的吩咐处理好,扣上密封的盖子,把两个无菌杯都放在了窗外的无人机上,设置好了无人机线路,让无人机直接送到基因匹配处去。
这已经是第二次取种了,跟上次相隔七天。
不是一次取种就能够在实验室中成功培育出结果,还要经过很复杂的过程。
那两个无菌杯中各有一点儿,让基因匹配处自己去检测决定用哪份。
“你他妈,呼草,我饶不了你。”
秦砚的嗓音哑的厉害,眼尾发烫,余韵之下,说话都不太顺畅。
他从没想过,自己腿好了以后,也压根斗不过时浅渡。
以前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的目标和期待,全都化为了泡影。
更令人羞耻的是,他刚才还求时浅渡。
哑着嗓子,语句不顺地求她。
真是他妈的
糟糕透了。
想到自己那些没脸没皮的话,他自己都觉得害臊。
时浅渡送走了无人机,慢条斯理地坐回床上“你想怎么不饶过我”
“”
秦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处处斗不过时浅渡。
可恶。
那他不理这个混蛋总行了吧
他用自己最是恶狠狠的目光瞪在时浅渡脸上,在床上翻了个身。
还不忘拽起被子好好地盖上。
他以为自己的表情巨凶无比,已经很好地表达出了他的愤怒,实际上他眼尾泛红,还隐隐约约地氤氲着些许水汽,嘴唇红肿得恰到好处,诱人地想叫人凑过去亲一口。
时浅渡跟着躺了过去,从身后搂住男人的腰。
“生气了”
“跟一个混蛋生哪门子气。”
秦砚气呼呼地说着。
其实,说实在的,过程还是很美妙的,可他就是非常不爽大概是因为他每次都不得不在时浅渡面前屈服,本以为能翻身,却知道了自己这辈子大概都翻不了身,强烈的自尊让他不太舒服。
他也想能主导一次啊。
好烦。
他烦躁又不爽。
心里偷偷地想,时浅渡面色绯红地喘不过气时一定他妈的好看死了。
当然,这种想法他再嘴硬也不会在时浅渡面前说出来。
毕竟一旦说出来,面色绯红地喘不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