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要我呢
他沉默了好一阵,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安安静静地躺在床铺上。
许是实在郁结难忍,他翻身面向时浅渡,握住她的手写道将军嫌我脏么
时浅渡动手将他散落的长发往一旁捋了捋。
“当然没有,你别这么想啊笨蛋。”
那为什么
池慕白的唇被抿成了一条直线,不解又受伤地望着她。
他指尖微颤,犹豫半晌后,还是又一次抓住时浅渡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没有冒犯地主动去碰时浅渡的衣裳,安静内敛地等待着。
接着又写道我跟着画册学过一些,会伺候好将军的。
他低垂着眼眸,眼尾泛起微不可察的羞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确定在这种地方”时浅渡抓住他的手往前一拉扯,“这营帐可没有多少隔音的功能,有什么声音,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这么说,将军真不是嫌弃我脏么
能有什么声音呢
池慕白的双眼亮了一点,他弯弯唇,略一思忖,小心地在时浅渡手心写字我是哑巴,不会出什么声音,我
写到这,他停顿片刻。
脑袋往下藏了一点,露出泛红的耳尖。
继续写看书上说女子一开始会不舒服,我不会很过分的,一定会伺候好将军。
时浅渡瞧着小哑巴羞赧保证的样子,被取悦到的同时,又有些心软。
这个时代,有钱有权的男子都有通房丫鬟作为启蒙,小哑巴在家里不受待见和重视,自然是没这个待遇,没教没管的,什么事都不懂。
她不正经地笑问“真的吗”
池慕白张张口,才想要回答,时浅渡突然伸手按在他身上。
“啊”
喉咙中溢出一声哑然的惊呼,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感觉又惊又羞,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营帐外巡逻的士兵听到呼声立刻赶来,在外面恭敬问道“时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时浅渡笑看着捂住唇的人,扬声答“没事,你们继续忙你们的。”
“是,将军若有需要,虽是唤我们。”
话音落下,脚步声渐渐离开营帐门口。
怎么会
池慕白红着脸,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时浅渡。
好奇怪,比在将军府上看那些小画时的感觉,还要奇怪许多
难受。
怎么这么不舒服。
小哑巴湿软的声音不断传来,像是猫儿一般,一句又一句地轻喃。
时浅渡觉得他这个样子异常可爱,让她忍不住想要多多欺负欺负人。
于是不紧不慢地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轻声笑道“你是不会说话,但那些嗯啊的声音没办法避免啊。”
池慕白没有亲身经历过,不过一听到“嗯啊”两个字,脚趾便忍不住蜷缩。
他整个人侧身缩成一小团,可怜巴巴地窝在时浅渡怀里。
那岂不是会让外面的人都知道
天呐,早知道今天不跟将军提起这些事了。
说起来,将军这么懂
听闻以前还未南下时,就有很多人送给将军美人美酒。
他心乱如麻地胡乱想着,一想到将军必定不会只有他自己,他不会是将军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胸腔里便一阵难受,酸溜溜的